钱书德说完这话,就连站在身旁的秘书都不禁挺直腰杆,在他看来刘飞阳是矛,钱书德是盾,两人相争必定的败一方,现在看,是矛没刺透盾。

    刘飞阳眯眼看着他,并没回话。

    “我不否认你要把他们叫过来是个不错的办法,只要他们退股,确实能给我造成不小的麻烦,至少内部出了问题在上面的印象分会大打折扣,但是你不要忘了,我钱书德风风雨雨几十年,屹立不倒靠得是什么,根基!”

    既然已经把话说道这个地步,他也就不在掩饰自己,进一步道“从七十年代/开始,我曾两次被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八十年代,改革春风吹过来,我又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九十年代钢铁遇冷期,我就能豪砸千万拼一次,从九五年开始,惠北的的项目,三个,我钱书德必然拿下一个,参股一个,不信就沿着惠北的中央大街走一走,看有多少有我钱书德烙印的,拿我股份的人,有流汗的、有流血的、更有从一无所有拼到今天的,你以为你这个后起之秀简单说一句他们就能放弃?”

    钱书德身旁的秘书也站出来开口道“几年前就有人客观的分析,如果把钱总的企业都拆掉,昼夜不停的工作可能需要两个月时间,如果要把钱总参股的企业都灭掉,处理影响至少需要三年…这就是根基!”

    “所以呢,你想表达的意思是?”

    刘飞阳点了支烟,慢声慢语的问道。

    “意思?”

    钱书德也向后一靠“意思很简单,无论外面怎么猜测,内部如何动荡,你搞不掉我,就像今天一样,你邀请了几十人前来,却没有一人前来赴宴,之所以不动你,是因为动你的性价比没有之前高,并不是怕,明白么?”

    洪灿辉脸色越来越黑,只是他不能没有规矩的开口说话,现在的钱书德丝毫不像首富的作风,更像是得了志的小人,他是过来嘲讽。

    刘飞阳古井不波的再道“明白,可是又能改变什么?能改变的了我要打你?”

    “黄口小儿…”钱书德脸色一黑,其实他过来,要远远比洪灿辉想的更为复杂,心里有羞愤、有恼怒、有压抑,只不过一切都是通过嘲讽表达出来,他确实怕刘飞阳搞些歪门邪道,今天必须得在气势上压回去。

    “嘴长在你身上,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即使你说要买一艘航空母舰,在这个言论自由的社会里也没人管得了你,可你要想想,买不回来该怎么办?”

    没人来赴宴,撤股这条路行不通,生意上的竞争又不是短时期能解决的事,他实在想不出来刘飞阳哪里来的底气居高临下说话。

    “买不回来就不用炮弹轰你,找个下水道淹死你就行了…”刘飞阳盯着他,像是开玩笑似的咧嘴笑道。

    可钱书德听到这话脸色更黑,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之所以能来,是不想让你灰溜溜走出包厢,传出去脸上不好看,本想着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不知道珍惜,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李,打电话!”

    “哎…”秘书等这个命令已经等很久,此时听到,满脸兴奋的把电话拿出来,还略带鄙夷的偷偷瞟了眼刘飞阳。

    洪灿辉见状,摸不到头脑,不过能预感到这个电话对自己方的影响绝对不好,想着阻拦,可这样还是太小儿科,自己出招被对方拆掉,现在对方出招,自己用野蛮手段,传出去会沦为笑谈。

    这时就听秘书说道“是周董么?对对…老板在萱华园天字号包厢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