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当初又为何这般待她?看起来情深似海,实则红颜薄幸。

    今年五月还要嫁作他人妇!

    时间紧迫,还剩两个月,雍久一定要得到那个nV人的一切,她的心、她的身、她的家国天下。

    这么一想,雍久雀跃的心又有些下沉。水有些凉了,雍久没再让人添热水,吩咐云娘将换洗衣物拿来,独自将衣物一件件工整套上。

    她知道,对长公主,她是有些痴狂、有些魔怔的。

    Ai不得而生恨这种事是从前的雍久所不屑的,但当初若不是倚靠着对长公主的恨,她也无法苟活至今。到现在,恨那个伤害了她的nV人,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披上最后一件外袍,雍久望了眼院中月亮,心想:月亮之上广寒g0ng,嫦娥又当相思谁?

    总算活了两世,雍久才明白几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意境。

    亥时刚到,龙二便面带喜sE地来见雍久:“罗君,啊不,斟君。”

    刚从温泉中出来的雍久低估了院中温度,寒气入T,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斟君怎么了?可是着凉了?云娘赶紧给斟君拿件披风来。”龙二浓眉大眼,中量身材,即便奔波月余,瞧着依旧神采奕奕。

    “要青绿sE那件,不知道的话问问关婶。”

    “喏。”云娘行礼退下,身后还传来雍久连连的咳嗽声。

    雍久瞥眼走廊,待云娘身影消失不见,咳嗽便也停了下来:“龙二哥辛苦了。一切可都准备妥当?”

    龙二喜滋滋地答道:“斟君计谋无双,属下按您的方法,已将七州民间米粮尽数囤积起来,秋收的大农户们都在加紧联系,想来今年的秋收也能斩获一大波粮食。没了口粮生计,这大周天下还不得乱套?!”

    独孤家的天下如何得来,他龙家最是清楚,祖上避祸,躲居桃源几代人,但并不代表龙家后代都会这般藏头藏尾地鼠窝下去。

    “哎,”雍久摆摆手,“眼下檀州水灾,不必我们动手。其他商行必已囤货可居,朝廷肯定会有所应对,让他们替我们多挡挡枪。再说官府必有储备,若是到时官府开仓放粮,你便想办法继续收过来。待时机成熟,我自会与你知道。”

    等到小皇帝自以为控制住了商人们的囤积行为,不过喘口气的功夫,再给他来个致命一击,岂不是更有意思?

    雍久从袖中拿出一封密函:“七州商会那边,你还得让人多留心些。”

    “知道了,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