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被说得低了头,江瑜则是吩咐柴秀照顾好辛晓月。

    “好叻。”柴秀朗声回答。

    许康推着江瑜往另一辆车上去,临到车门那边,江瑜又回头来对她挥挥手,说:“晓月,等我吃早餐。”

    “好。”辛晓月略点头。

    等到他上车,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眼泪“唰”一下就滚出眼眶,滚滚而下。

    等那车走了,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对柴秀说:“走吧,回去等他。”

    五月底的锦城,夜风微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清新的花香。略略打开的车窗,那些花香弥漫的湿润空气直直扑进来,钻进口鼻肺部,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江瑜看着窗外的灯火,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这一座城市是他噩梦连连的根源,却又是他温暖所系。从前的噩梦,在这里消失。这座城市依旧如此温情。

    大概如同那些天道医者的说法,毒物与药物总是伴生,离得不是很远。

    “九少,那边一再催促,而调查局逮捕了我们在欧洲的负责人蒋跃飞。”许康翻开刚刚收到的资料。

    “嗯。”江瑜还是看着窗外的灯火。

    “恒生指数还在攀升,有人大量注入,境外的。”许康继续说。

    “央爷没对策吗?他收下能人无数,这恒生不是我们操心的。”江瑜回过头来,懒懒地说。

    许康一愣,说:“那边的意思,是想统一筹谋,希望九少你也进京一趟。”

    “统一筹谋?他们还是操心一下西北西南边陲吧。这不是简单针对恒生指数的事,也不是单纯针对我宁远的事。人家蓄谋已久,国际舆论多得是。这会儿,是他们多方联动的事。”江瑜靠在椅子上,语气神色还是懒懒的。

    许康未置可否,他是老江湖不假。可自从江瑜从辛晓月家被接回去后,那心思真是深得不见底,不信任任何人,谋算人心那是他也自叹不如。

    “怎么?你先回来,他们没给你什么暗示?”江瑜看许康没说话,便略一展眉,询问道。

    “他们只说,要你回来,启一份儿绝密指示。许家老爷子早不问世事,这会儿也过来了;还有叶家老爷子,宁远的事一出,就从广城赶过来了。”许康回答。

    江瑜略蹙眉,说:“我对他们这绝密啥的,向来没什么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