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柔捋了捋剑裳的下摆,屁股缓缓挪到椅子上。

    “嗯……好像确实没事。”

    她身子轻轻压了上去,嘀咕了一句,然后将身体的重量一点点放上去。

    在确认好像真的没什么之后,她身子才微松,叹息道:“哎,还是低估这个椅子的质量了,早知道多锯一……啊!”

    哐当!椅脚一折,那块割下的木料一下子飞出去了好远,乐柔在短促的惊叫中身子猛地一陷一倾,甚至来不及灵力护体,已撞在了地上。

    “唉……嘶……”

    乐柔半躺在地,捂着腰肢,哎呦地叫了一声,一脸怨恼地盯着这张破椅子……幸好,自己好歹是修行者,摔得不痛,也没有人看到,关系不大……

    她这样想着,抓着桌檐想要起身,然后又啊得一声叫了起来。

    她不慎抓到了那本动了手脚的册子,书页的侧缝处,剑意一下子割破了手指,她下意识地将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然后,自己也愣住了……

    “啊!”她又惊叫一声,连忙松开了手指,看着手指上淡淡的血水,又想起了自己在上面下的药——药效发作得极快,她一下子头晕目眩起来,跌跌撞撞地起身,扶着桌子,在宁小龄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没事没事,不小心罢了,睡一觉就好了……”乐柔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还不忘告诫:“千万别碰那支笔了,千万别碰那支笔了,额……笔呢?”

    “啊!”

    乐柔看着自己左手抓着的东西,又是一声惊叫。

    啪嗒一声,笔杆子摔在了地上。

    她看着手心那“我是猪”三个字,如遭电击。

    “宁——长——久!”

    乐柔靠在椅背上,满心委屈,捧着脸哭了起来。

    躲在剑堂一侧看着这一幕的宁长久微微一笑,身子隐藏在了阴影里,而乐柔的这一声大喊,当然是招不来宁长久的,反而……

    “乐柔!”陆嫁嫁冷着脸站在门口,看着地上断了脚倒塌的椅子,目光冷冽如霜:“你又在做什么?”

    乐柔捂着脸,指缝间看到了师尊一袭冰影般的身子,手指一合,把指缝都合没了,她身子微滑,似乎想要直接滑到桌子底下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