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棠月一醒,见张氏坐在房中,有些疑惑道:“母亲,你怎么在这儿?”

    张氏面无表情道:“你昨日醉成那样我怎么能不来?不光是我,连你外祖母也来看了两次。你这丫头真是被你舅舅惯坏了,竟敢吃了一碗酒,净会给你舅舅添麻烦。”

    沈棠月见张氏真是有些动怒了,给张氏倒了被茶,笑道:“那月儿被惯坏了怎能只怪舅舅呢。”

    张氏气得拍了沈棠月后背一下,骂道:“我和你舅舅真是白疼你了,一个姑娘家醉醺醺的回来,传出去还要不要嫁人了。我已经交代你舅舅了,日后不会带你出去了。”

    果不其然,就这样一直在院子闷着过了七八天。

    沈棠月去张氏房中玩,见桌子上有一封信,问道:“二叔来信了吗?”

    张氏冷哼一声,道:“今早来的,说是给你的,我猜测可能是铺子的事,就没看你看看吧。”

    沈棠月打开信封,见里面有三张银票,每张是一千两,应该是这一个多月赚得的。茯苓见这么大额银票,惊讶道:“姑娘,这才短短两个月就赚了这些钱。”

    张氏也是有些惊讶,一个普通庄子收成好时也不过赚得八九百两罢了,短短一个月铺子就赚了一千五两。但张氏还是不想沈棠月在外面做生意,在夏朝,商人地位低,何况女子在外面做生意也是有损闺名的。从前的沈棠月名声就不大好,现在刚刚好些又出去做生意,难免不让张氏i着急。

    沈棠月自然是不管那些的,有银子花,过得逍遥自在就好。沈棠月坐在旁边赚钱,很多人也已经开始开成衣铺子了。甚至还有些铺子直接抄袭挽月阁的衣裳样式,只不过没有挽月阁精美,但还是有些影响挽月阁的生意。沈年宏在江南新请了一批上好的绣娘,现在家中共养了四十多名绣娘,已经按照沈棠月的指示在赶制秋季的衣裳了。信上还说,沈年宏想再开几家店铺,在禹州等地方。

    张氏见沈棠月看得专心,就去邹氏房中了。

    张氏走后,沈棠月想了片刻,沈家只是个小小的商人,想要做大做强是不可能的。昨日在宝华阁吃糕饼,不过一小桌的东西就花了二十多两银子,还有无数人一直在卖。看来这京城的达官贵族才是最多的,只要衣裳好看,就算是一两百两大概也是有人愿意买账的。当然,在京城开店更是要从长计议了。

    想好后,沈棠月在信上写道:叔父,在兖州有姑父可以坐镇,其它人自然是不敢造次的,附近几个州是可以开新的店铺,打响咱们挽月阁的名声。如今已经七月底,天气也日渐转凉,秋衣要尽快赶制,切不可误了大事。店铺的装饰也要做些转变了。。。。。。以上事宜,还望叔父妥善安排,多多费心。

    信寄出后,沈棠月拿着手里这些银子,很是开心。但沈棠月一直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些银子还是不够的,还要赚更多更多的银子。

    快到中午了,沈棠月让茯苓去迎客楼买点好吃的,庆祝一下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桶金。也是给舅舅道个歉,毕竟昨日给舅舅添了这么多麻烦。自己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听了茯苓说后就感觉尴尬的要命。

    过了快一个时辰,沈棠月都等着急了,茯苓才带着两大盒子菜回来。还没等沈棠月问,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完后,问道:“姑娘,你猜我今日出去遇到谁了?”

    沈棠月气呼呼道:“我没问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你倒问起我来了。”

    茯苓见沈棠月没问,就自顾自说道:“黄三公子黄知澈。”

    沈棠月听了有些激动道:“那是不是知源姐姐也来了。”

    茯苓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听黄三公子说是上京有些事,到不知是为了何事?那盒菱角就是黄三公子给的,说是让姑娘吃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