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笑容一顿。

    兰姨说:“是来过两次,带着几个朋友过来的。”

    他们这边虽没什么特产,山却不少,有人暗中搞起了打猎生意,就是圈起一个山头,带外地人去山里玩猎/枪。

    九十年代猎/枪泛滥,大城市以外的地方几乎各家各户都有这玩意,没事打打雀儿打打兔子。直至前几年治安混乱、涉枪案件频发,才陆续颁布一系列禁枪令。

    可平日里玩惯了的东西,越是禁止越有人惦记,各地也就涌现了许多圈地让城里人来玩枪的灰色生意。

    兰姨是本地人,有这方面的门路,也就带孙教练去玩过两回。

    她是不上山的,就是陪玩陪吃饭,顺便给孙教练他们塞钱送礼,让他们带走不少“土特产”。

    为了儿子的前程,费点钱、陪陪客,都是小事情。

    唯独一件事让兰姨不太舒坦。

    她觉得孙教练看她的目光不太对,总透着几分怎么掩藏都藏不住的淫邪。

    兰姨真的不太想招待他们了。

    只是这些腌臜事,她是不会和儿子说起的。

    儿子甚至不知道她给孙教练送了多少钱。

    宋颂一向聪明,兰姨听他点破这件事也不觉得意外。她叹了口气,说:“你别跟洪飞提起这些事,他们踢球的,得专注球场,一旦被别的事影响了心性,想把球踢好就很难了。”

    宋颂点头。

    他本来就没打算和洪飞说。

    洪飞前世承受的痛苦足够多了,帮他做的事也足够多了,这一次,他希望洪飞可以开开心心地踢球。

    也许还是会失败,也许还是会失望,但无论成败都是球场上见真章。

    宋颂说:“洪飞今年可能会换个教练,下次他要是再过来,兰姨你记得不要再给他送钱,更不要和他独处。”

    宋颂眉眼仍和平时一样平静,语气也很稀松平常,说出的话却让兰姨眉头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