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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了。”上杉谦信低声言道。

    直江景纲想了一会,问道:“主公早已皈依佛门,为何不早一点入道?”

    上杉谦信目光看向深山之中,抬起竹杖向北面一指,言道:“因为我一直有俗念缠身。不过现在已放下了。”

    直江景纲闻言讶然,但是又不敢发问主公所指得俗念是什么。

    他一直跟随上杉谦信身边,心知他确实二十几年来,戒律自己甚严,恪守义理,并终身不近女色,但是却不曾听闻过他有什么俗念。

    “求不得,爱别离,此乃人生之苦,”顿了顿上杉谦信,似有十分感触地言道:“不过人生又势必有所舍弃,需视不圆满,不自足如常,如此心境便能如恒,明白吗?”

    直江景纲听得一团雾水,但仍是喔地一声。

    上杉谦信挥了挥手,双手拄着竹杖,目视远方,自言自语言道:“如果家兄当年不舍弃家业,我真希望我不会是越后之龙,不会是毘沙门天,不会是上杉辉虎,只是林泉寺那个平三而已,随心所至,做自己想做之事。”

    正在上杉谦信与直江景纲二人畅谈之时,这时一名武士沙沙地踏着满地樱花行来。

    “拜见主公大人。”

    这名武士相貌英俊不凡,又添是英气勃勃。

    “嗯,是长亲、”上杉谦信见到对方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名武士名叫河田长亲,出身近江国,后谦信上洛之时,将之收入侧近,虽是年纪轻轻,但其是上杉家大将中,一名新窜起后起之秀。

    之前此人一直作为沼田城城代,替上杉谦信镇守这上杉家在上野国中最后重镇。

    上杉谦信打量着对方,言道:“知道我为何将你从沼田城召回吗?”

    河田长亲喔地一声,言道:“是这次能登攻略之事吗?”

    上杉谦信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永禄九年,能登守护畠山义纲,以及其父畠山义续,为家臣长续连,游佐续光、八代俊盛追放,流落至近江六角家庇护。眼下畠山义纲写信与我,求我住持公道,替他夺回能登,这是义不容辞之事,我亦已经答应。”

    上杉谦信所说的是能登守护畠山家,为属下家臣政变追放之事,历称永禄九年之变。

    而在这之前,能登守护畠山义纲,还根据本多正信之建议,调停了上杉谦信与一向宗的增山城之战。

    这才过了一年,畠山义纲父子就被家臣流放,成为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