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能动,能拿东西,不磕着碰着也不疼了,就是不能长时间用——比如写作业。

    他在医院找老师补课的时候都是硬看,头脑风暴硬算。

    当然换个被罩床单的不在话下。

    他边哼哼歌儿边利索地换了个颜色喜气洋洋的,白底儿上面一大颗一大颗的草莓图案,看着就非常夏天。

    铺完下一秒就躺了上去,啊,不想起来了。

    在医院怎么睡都没家里舒服,感觉一个月都没睡好。

    他往枕头下边拱了拱,心里开始3D播放褚弈的话。

    “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

    旁边没有褚弈,也不用要脸了,他忍不住小声附和“我也有”、“我也有”、“我也有”……

    啊……

    是得正视这个问题了。

    他翻了个身,瞅着天花板咂摸。

    不是那要脸要皮的人,也没有别的Omega的娇羞软乎,余哥要干就得干票大的,害臊什么的完全不影响发挥。

    一点也不艰难地下定决心后思想发散的速度比褚弈做题还快,两三分钟连必备品在哪家店买买多少买完回家怎么搞搞完怎么护理都他妈想好了。

    “哎,我他妈真是个老色|批。”余哥颇为感慨地抹了把脸,劲儿用狠了,手和脸一起疼。

    疼……肯定疼……他哥那儿那么牛逼……

    哎不能想了,好他妈热。

    何.老色|批.余缓了足足十多分钟才凉快点儿,抻了抻运动裤,人模狗样地走出去。

    褚弈正在炒菜,熟悉的饭香味儿让神经都松快了,哪哪都得劲儿。

    “哥,”他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哥,咱俩明儿上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