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边伸手一转,门就打开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萧绰经常穿的球鞋脱在门口。

    褚边下意识愣了愣,人在家里吗?

    他迟疑了下,进门的同时顺手把钥匙拔了放在玄关处。

    这套房子特别小,他这样188的大高个往玄关一站都显得有些逼仄。目光所及,厨房、餐厅、客厅都小得只能用刚需来形容。

    可是这一切比起萧绰曾经在江口的日子大约已经很好了,一想到这个褚边心里难受得不行。

    卧室里隐约有咳嗽声传出来,褚边忙闻声上前打开靠近客厅的那间卧室。

    窗帘微拢,昏暗光线下,隐约可以看到床上睡着人。

    萧绰本来打完点滴还想着去工作室的,结果从医院出来也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怎么,整个人昏昏沉沉,便只好打车回来睡觉。

    结果在床上也睡不安稳,梦里总觉得自己进门时好像忘记拔钥匙了,萧绰几次想爬起来去看看到底拔没拔。

    最后浑身没力气,他干脆放弃了。

    昏睡一阵,喉咙难受,很渴,萧绰本能伸手往床头柜摸了摸,对了,早上把水杯拿出了,他一般都习惯晚上回来再倒水拿进来。

    今天回来还是白天,就没记着这茬。

    褚边见他伸手摸索了一遍,又将手缩回去,压着嗓子咳嗽两声,最后缩了缩身体把自己裹了起来。

    他快步上前,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么烫!

    “盛居?”他俯身小声叫他,“醒醒,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萧绰蹙了蹙眉,他这是出现幻听了?

    不然怎么就听到褚边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他明明回家了啊,那就是做梦了吧?

    他连眼皮都懒得撑,梦里有谁的手伸过来试图将他拉起来,他懒懒缩了缩肩膀:“别闹,去过医院了,打过点滴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