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土束修馆因为长年扎根,不像那些流动的抢钱童子,所以可信度更为高大上。再加上乡里乡亲的人脉故交,更是天宗他们拍马也无法望其项背。

    抢钱童子们望着空空的教室只能无声泪流。

    前期已然付出许多,连桌椅在束修馆生意暴火后,都不能再退只能当劈柴卖,天宗赔得差点连那匹刚买下来的白银天马都要贱卖。

    那年天宗虽亏得血本无归,不过由于起步较早,好歹还不至于当场关门。

    而有的跟风之人不仅自己亏得底裤朝天负债累累,顺带把那些学士新生坑得哭爹喊娘。

    许多新租店家眼馋束修抢钱但没有经验也没有能力,只能等着事后结算房租占点小便宜。

    谁知跟风的领头人一见风向不对,来不急收手的情况下都把良心一丢,悄没声息地逃走。

    那些受雇来的六阶新生平时没事干,还想得挺美等着热假收到报酬,谁知傻乎乎待了一个热假,非但自贴饮食住宿、报酬也没有影,还被怒火冲天的店主扣住要帮补了房租。

    他们赶紧找各自的带头大哥,谁知大哥们早销声匿迹不知逃哪去了。

    房东店主抓住这些新生,威胁若不交钱就要把他们全当骗子扭送至衙门。

    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成了个堂堂的六阶学士,怎能却丢那大人?

    可怜这些尚未走上江湖的天之骄子,成绩没搞好妞也没抛到,反倒先向父母伸手要钱补上大哥们的窟窿。虽还不是江湖中人,却已然领略了江湖的残酷。

    其后两年,天宗躲在春申一个小镇上守着家小束修馆得过且过,每日不是斗鸡走狗就是大醉酩酊,直到遇到一位叫顾凉的同道中人。

    天宗与顾凉相见恨晚,两人一交流觉得热假束修馆仍是大有搞头,尽管当时束修馆已是全年开设之态。

    天宗第九年,两人转战无铁。

    无铁较春申更为富裕,虽有许多束修馆但远未达到春申那种挤挤挨挨、比邻而居的程度。

    两人不惜血本,抱着“要么楼上楼、要么楼下搬砖头”的赌徒精神,再次开设了五十家。

    五十家束修馆成环状排列,天宗骑着他那匹稍显瘦弱的白银天马,从早到晚飞跑一圈收钱。

    一个热季下来,虽不如之前动辄上万两纹银入,却也有五六千两进帐。

    在同一时段,有一位女学士开设了200多家,收入为5万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