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师父学习,将居所安置水下洞窟,入口看似凹凸嶙峋,抚上礁石却光润冰洁。

    每日醒来,几剑阳光直泄海底,幽幽暖暖从不刺眼;眼前水草更是柔美,细细软软的身骨,海水轻拂下千娇百媚;五颜六色的小鱼在身前无声游动,它们摆动翼鳍,时而向前、倏忽静立,畅意非凡。

    行在水中全不似岸上走动甩膀踢腿、铿锵有声,而是轻歌而来、曼舞而去,飘飘而至的样子更似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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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用手轻轻一碰,老人扑通后倒,嘴里流出鲜血。老人之血,竟是一夜未干,何其冤?何其雪?

    老人虽是蓬门小户,眼界却是不窄。年轻男子没有施舍老人却让他为其做事之时,老人就明白有高人愿意出手助他了。

    男子先受他滴水之恩,再对他涌泉相报,好出师有名帮他杀掉罗灭军。合乎规矩,得乎方圆。

    男子大恩无以回报,老人却也明白事理。当夜,他咬舌自尽,想以一死保存擦鞋之秘密。他心满意足、了无牵挂地死了,他相信男子。

    男子就是夜刺。

    数日后,长泾城出现一绝色女子,罗灭军心痒难耐,故态再次萌发,只是这次是他身死。

    罗灭军意技意力虽较璜土一霸为高,警觉性却差了许多,刺杀罗灭军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只是无人敢于刺杀。

    夜刺成功后,并未如侠客一样昭告天下,行刺者某某人。

    他是一名刺客,千里杀一人,百年不留名。但夜刺还是出名了,他不似一般侠客之愚伟,男子做事一人当;也不似一般刺客之势利,见钱眼开。

    他既见钱眼开,又正义灵活;他以刺客之身,却能与侠义之举完美结合而出名。

    出乎意料的是,那次帝国并没有深究其责,反而是总督顺手推舟并捎带捞了个“为民除害”的美名。

    李小剑身体正恢复时,夜刺就将其引为知己,这小子竟然天生没有意芒。

    没有意芒是李小剑的心头之患,生怕辛苦修来的意力一夜之间无影无踪,如果那也算辛苦的话。而夜刺则求之不得。

    每每潜伏隐藏之时,夜刺要耗费相当多的精力在掩盖意芒之上。

    掩盖若需十分功力,则掩盖意芒就要耗费八分。若是没有意芒,显然要省却多半力气,刺杀效果事半功倍。

    渔傲、渔家之傲。渔傲前辈和冬稼阿姨有异曲同工之妙。龟蟹俱跪伏自不必说,鱼虾齐叩首也属自然,丰河产、富海珍,水族尽邀也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