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文学大家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阮觅对着那面墙抠了半天后,满身的尴尬已经到了临界点。在压抑与忍耐中,肩膀开始颤栗起来,牙关也在打颤。

    终于她忍不住了,在殷如意“出剑”前冲上去,一脚就将扒手踹到在地。

    那身手干净利落,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叫声好。

    而把人踹倒后,阮觅佯装淡定从扒手手中拽出了他死活不肯松手的钱袋,扔给了失主。

    殷如意也扔了拿根被他当作长剑的棍子,好像有些可惜。但转头看向阮觅时,又一脸高深莫测,仿佛在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很难说明白阮觅是怎么从那张冷脸上看出来这个意思的,她面无表情招呼殷如意过来把扒手两只手扭起来,然后看向失主,“可要帮你送官?”

    “嘿嘿,不用了不用了,这家伙我认得,这次就算饶他一命,让他长长教训。”那人小心把钱袋塞进衣领,盯着阮觅的脸看了几秒,恍然大悟,“欸?你是阮姑娘吧?好久未曾见到你了。”

    他这么一说,阮觅也觉得有些眼熟了。想了想,“你是詹五爷身边的人?”

    “是我啊,阮姑娘还记得我呢。”那人笑呵呵地,走到扒手面前踢了踢他,“还不快走,真等着我们送你去官府啊。”

    扒手艰难爬起来,看怪物似的看着阮觅,然后夺命狂奔,生怕阮觅反悔再把他捉回去打一顿。

    “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情同詹五爷谈,不知道五爷如今可还住在原先的宅院?”等那扒手跑得没影了,阮觅才道出今日来意。

    至于为什么要把扒手放走这样的多余问题,一个也没有问。

    那人也满意于阮觅的态度,很痛快地在前面带路。

    “要不是遇着了我,你们还真找不着我们五爷。半月前那地儿住着不舒服,五爷便带着我们兄弟几个换了处院子。如今在西五街后边儿呢。”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殷如意同阮觅。眼神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打转,嘿嘿笑一声。

    “殷小兄弟这是……”

    挤着眼,后半句话故意没说出来。但意味之明显,连殷如意都听得出来。

    霎那间,一点陌生的情愫在心间萦绕。

    像是三月桃花开得正好,小溪蜿蜒而下。微风过,一片花瓣悄然落在水面,泛起一圈几不可见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