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扎坐在院子里说:“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年轻时候的不公,这些年从遇到你们,都成浮云了。我也释然了,现在想想,当什么族长,当你们的爷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公?”谢长溯问赛扎,“爷,你遇到了什么不公?”

    “不提了,我现在啊后继有人,老也有依。你们一群都是有心的孩子,你们爸妈经常带着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

    谢长溯默默给赛扎又倒了一碗酒,“爷爷,来,咱俩再干一碗。你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不公?”

    赛扎推着碗摇头,“不喝了,再喝明天就起不来了。不给那几个孩子的花浇水,回头又该说我不上心了。”

    谢长溯看着光秃秃的花枝,“现在不是花期。”

    赛扎用力眨眨眼,“哦,还真不是花期啊。我睡觉去,你别忘了给小金蟒喂肉。”

    赛扎起来身子摇晃,谢长溯过去搀着,“明明是我来喝酒解闷,怎么变成你了。”

    帮助老人回到屋子,谢长溯开了空调,又去了隔壁的小屋。

    看着蜷缩在里边的金蟒,谢长溯对它道:“小金蟒叫着叫着,这么多年,你都长成大金蟒了,该给你换大缸了。”

    喂完肉,谢长溯看着它问,“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走就待在这里?”

    没人能回答他,谢长溯静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出门。

    翌日去到公司,谢长溯开始忙起来。

    谢闵行去哪儿,身边都跟着长子。旁人一眼便能看到父子俩的感情极好,父子俩走路也是并排,谢长溯对父亲说自己最近的安排,“爸,我下周带着溺儿和三千去一趟南国看看雨滴。”

    “行,带着你赛扎爷爷一起过去,他估计也想雨滴了。”

    “好。”

    陈绝色那天坐在酒店潜心将掉落的花瓣黏在相框中时,她看了眼手机,三天了,阿宿还没联系自己。这是要通过冷战告诉她分手吗?

    陈绝色放下胶水,她拿着手机回到卧室给谢宿打电话要个结果。

    电话接通,陈绝色质问,“谢宿你是不是生气要冷战分手?”

    谢长溯低声道:“我在开会,一会儿给你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