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可别犯傻,要去实习就要尽全力,别给学院丢脸。人家如今都觉得我们占便宜呢,没科考就能做官,换上和院长不知道顶着多少压力呢。你们再不长脸,可是坑人了。”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加倍努力!”

    “这还差不多,来,未来的吴大人,我们以汤代酒庆贺你即将出仕,以后做了高官,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一起睡过的兄弟!”

    “对啊,你还偷吃过我的点心呢!”

    “对,敢忘了咱们就曝光他的黑料!”

    年轻人凑在一起,总是同安静无缘,整个食堂,这般三五成群吃喝说笑,声浪差点儿把房顶都掀开了。

    林家院子里,这会儿也是热闹。堂屋里,开了两桌儿,除了姚老先生带了姚长鸣姚长路和姚永兄弟三个,还有周山长带了周栋。

    国丧期间,不好明目张胆吃荤腥,但全素,对老人孩子身体也是不好。

    所以,娇娇在空间里取了不少海鲜。

    冯氏在南边住了一段时日,也是没少长手艺。这会儿,蛤蜊蒸蛋,葱烧海参,蒜蓉粉丝蒸扇贝,清炒鲍鱼片啊,也是张罗的桌子满满当当。

    林家人是吃惯了的,但周山长祖孙和姚家众人却是觉得新鲜,加者教育司几乎就是为了姚家准备的,前程一片光明,让所有人都是心情大好,胃口大开。

    周栋同姚永兄弟,林安兄弟几个,还有赵三生坐了一桌儿。他虽然挂了车尾进学,算是逆袭成功,周山长也给他寻了个差事,甚至还定了亲事。但他却改不了粗放的脾气,得罪上司和同僚,几乎在衙门里混不下去。

    这会儿,他正同一众兄弟们大吐苦水,“你们不知道,衙门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我那个上司,屁大点儿小官,架子倒是很大。早晨到了衙门,我就要提前把茶水沏好放桌子上,大爷我还要人伺候呢,居然还得伺候他。这个暂且不说,人家苦主来报案,已经家破人亡,可怜之极,他居然还索要银钱,甚至还找被告再要一份,简直是吃相太难看了!我说几句,他居然就给我小鞋穿,要我去整理陈年卷宗,三十年的啊,整整一库房,我就是忙到六十岁,都不见得能整理完!”

    “你给我闭嘴!”不等林安兄弟们应声,旁边主桌儿上的周山长已经是听得火冒三丈了,开口呵斥,又同林老爷子和老先生抱怨,“这个蠢货,简直要气死我了!我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也可以说桃李满天下,但怎么就教育不好自己的子孙。两个儿子就不说了,已经是废材一块。原本看着这孙子还成,撵他同安哥儿和三生一起,勉强带着他一起成才了。

    结果却是个榆木脑袋,好不容易把他塞到京兆尹熬一熬资历,他倒好,从上到下得罪个遍!都是一起读书一起吃睡的同窗,再看三生和林安,真是比得他跟烂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