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找了角落处一处蒲团,正想跪下学着其他弟子的样子打坐,便见从殿内走出一道白衣身影。

    一身白衣的男子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只是一张脸过于凌厉。看着以真面目示人的安锦,他先是惊愕一瞬,紧接着皱起俊眉,厉声道:“宋安锦,戴上面罩!”

    安锦一愣,紧接着,周遭弟子们便开始看着她偷笑了。安锦不服气地瞥了一眼殿上这个道貌岸然的师傅,为了修炼,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弟子知道了,下次弟子一定戴上面罩。”

    谁料,白十里不依不饶地走近一步,随手拿出自己袖中一块方巾,递与她道:“现在就戴!”

    安锦恨恨地接过方巾戴在脸上,不愿多看白十里一眼。方巾透着淡淡地香,可安锦并不喜欢这味道,也不想看到这个长得好看的师尊——他是个以貌取人的伪君子,若不是为了找他修习,安锦才不愿意靠近他半步。

    安锦就这样随着众弟子在蒲团上跪了一上午。安锦不清楚其他弟子是怎么修炼的,只知道当白十里走到他们跟前时,总会在他们头上点上一点,想必就是传授什么功法吧。

    众弟子得了师尊指点后都是面带笑意,安锦长舒一口气,心思:想必这功法能让人跪得舒服些吧。

    不料,待白十里来到她面前时,她登时后悔了。只见白十里并没有如对其他弟子那般、对她指点一二,而是又嫌恶地看了她额前没有挡住的胎记一眼,冷冷抛下一句:“莫偷懒,”便没有余的动作了。

    安锦拳头暗自紧了紧,强压住火气。直待众弟子散去,白十里对安锦道了声“你留下。”白十里才终于按捺不住,昂首问道:“不知师尊为何要我留下?”

    白十里并未回话,只见众弟子一边散了席,一边低声议论道:“宋安锦样貌如此,师尊不喜欢她也是情之所然。”

    安锦没有在意,原来女子如何她并不在意;自己如何,自不能还如此怯懦。

    “师生找弟子,所为何事?如果是要因为今天弟子没有带面纱的事情责罚弟子,那我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她的声音咬牙切齿,在她看来,这所谓师尊,也不过另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男人。

    只是过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男主的回复,抬起眼看向那人,他正在透过窗户望着苍穹山间飞跃的鸟群。

    “此等日常,只是提醒,好好戴着你那面纱。内阁大赛,你知道吗?”

    女主感到奇怪,原身的记忆当中内阁大赛指的是一年一次,由阁中各位弟子切磋层层选拔,接着只一名弟子脱颖而出,获得进入内阁学习的机会。

    甚至没有“第二名”存在。

    虽然输家也不至于万劫不复,但对于心高气傲的赛者而言也是不小的打击与挫折。

    或者激励。

    但怎样都与她这个还没来得及的人来说搭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