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毒物,已不会再放任自己去飞蛾扑火。

    胸口抽悸着疼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唇瓣微颤,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夫人,”他轻笑着,一只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将她又小又软的手攥进掌心,“手这么冷。多大人了,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罢了,我再多疼着些。”

    再一次,放下了身段哄她。

    宁青青看着他。在他的眼睛里,她找不到半分愧疚。

    他不会认为他有错。像他这般身份地位权势的男人,每日呼风唤雨,面对诸多明枪暗箭、阳谋阴谋,哪有闲心顾忌一个后院女子的感受?他说她是自找伤心,这也没错,因为她只要乖乖守在这间庭院里,便不会听到、看到任何令她不开心的事情。

    他把她揽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宽阔坚实,他的手臂力道惊人,大手罩在她的后背,几乎能覆住她半边身子。

    他垂下头来吻她,眸光暗沉,呼吸灼热。

    他知道她的致命弱点,他会用最愉悦的方式来轻易征服柔软的她。

    在他沉沉一喘,将她拦腰抱起时,她抵住了他的胸膛,轻轻问了一句:“你留我到现在,只是因为这具身子可堪一用,对吗?”

    他停下了动作,缓缓垂眸看她,精致的唇角勾起一抹讽笑:“看轻我了。”

    她顺势一挣,从他怀里挣脱。她的身上染了水渍,这股刺鼻的气味能够令她保持清醒,不被他惑乱了神智,溺毙在虚假的温柔乡。

    “我方才问过你,是不是要逼我离开,你已经用行动回答了。”她想要努力挺直脊背,但是胸口抽搐的剧痛却令她微微躬下了腰,像一只狼狈的、浑身水渍的虾米,“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他定定看着她,眸色渐冷。

    “适可……”

    她疾言打断了他:“我不要适可而止!该说的话,在广场上时我已说尽了!是你逼我离开!”

    “所以呢?”他不怒反笑,唇角凉薄地勾起,“这次打算去哪里,去多久?”

    泪光中,他那张脸漂亮得刺眼。

    她动了动嘴唇,胸腔中的空气仿佛突然被抽空,窒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