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某一个类似宫殿的宽敞大堂内。

    虽说设计和大小相当于一个宫殿,但是这个“宫殿”实在是过于漆黑了,借着两边微弱的灯光,一旁紧张兮兮的刚得到这份工作的小吏,颤颤巍巍的抬头看,才能勉强看清大堂里面的诸位“大人们”。

    大堂两边排开的,是十张不大不小的椅子,其上面都有骷颅头点缀,显得沉寂又压抑。

    八个形态各异的人带着区别于寻常彼岸刺客的黑色鬼面,以不同的坐姿坐在那椅子上。

    简单的可以看出,有两个椅子此时是空缺的,至于剩下八人里,一女七男,那女子身段婀娜,衣着暴露,使得这小吏一时间竟无法移开视线。

    其余的七名男子,四名看上去已是耄耋之年的老者,只有三位称得上身强体壮。

    十把椅子向大堂中间延申着,正堂上座之上.......坐在那把通体黑金,两边点缀着鬼魂的脸相的椅子上的带着金黄面具的男人,正倨傲的看着跪在堂下,其余八个阎罗中间的楚江王。

    “这次......是属下疏忽......对那小鬼大意了,才会让彼岸损失这十余位得力干将......属下罪该万死!说着,他又疯狂的朝着地板重重的磕响了脑袋。

    “咚!”

    “咚!”

    “咚!”

    “哎呦!楚江王!你可少来这套!”没等上座的男人开口,一边的那个女阎王——卞城王率先说道:“一时疏忽......竟害得我们四个红面刺客,和十一位黑面刺客丧命于熊熊烈火之中......您这疏忽,可真是好大的代价!”

    她的语气中,充斥着鄙夷与质问。

    身强体壮秦广王也接上了话:“是啊!不仅如此!前些日子让你安置在益东大牢附近准备伺机救出德判官的两位红面,也遭遇惨手,甚至还有一位黑面已然背叛于我们......你说......这是不是都是你的责任?”

    “你们!”楚江王明显有了一丝的气愤,他恼怒的瞪着周边的其他阎王,想要破口大骂,但是又迫于此时的情形,话到嘴边也只好咽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最终换来的,是这些阎王的集体嘲讽。

    “楚江王!你平时不是挺有胆的吗?怎么一到这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呢?”年迈的平等王发出沙哑的笑声,挑衅道。

    “这可不能为难楚江王大人,毕竟他邀功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呢!”泰山王的笑声比谁都尖利。

    “够了!”正殿上的男人不耐烦的开口了,他的语气中含有一丝愠怒:“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我不管你们!可是现在本座正在训斥于他,你们插什么嘴?本座何曾给过你们这个胆子?”

    在一阵死一样的寂静过后,他们才缓缓答道:“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