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金色的暖阳被冷灰色的钢筋铁骨阻隔,半丝半毫也渗不进那个禁闭寒凉的世界。

    布置的尚算温馨的家,顷刻间如斯陌生!

    面目全非的屋子,赤眸发疯的人。

    屈辱的,居于人下的姿势。

    俞潜突然很想笑,大抵是怒到极致,脑中反多了几分清明,至少她还有闲心观察周遭的装置。

    静静的看了会儿,又抬眸看向面前眼珠血红却依旧难掩绝代风华的人。

    语气还算平和:“喂,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

    秦诗不答,只俯下身子,伸手缓缓触上她的脖子,再沿着喉管渐渐向下,抚过锁骨上凝血的齿痕,来回的抠弄,唇角是压抑到极致的癫狂,指上的力道渐大,紫红的伤痂似乎越发趋近于鲜血般的红。

    俞潜的眉间慢慢染上痛意,看向她的眼神,逐渐抹去了那层勉强可称得上是温情的薄纱。

    素日里多情邪气的桃花眼,渐渐化为了暗无天日的深渊,无情、冰冷而又危险。

    被这种眸光所刺,秦诗一阵大笑,指尖猛的嵌入,连痂带皮的撬出,刹那间,大汩的鲜血自锁骨溢出,很快流满整个肩窝。

    俞潜吃痛的唇角微扯,那双眸子却眨都未眨的继续看着她,冷意不深不减。

    她倒要看看这人能疯成什么样。

    秦诗顿了片刻,慢条斯理的用另一只手将额前的淡金碎发拨弄至脑后,垂下头,嘴唇轻触锁骨边,一边轻闻着血香,一边眼尾上挑,嗓音薄哑:“很意外吧?下午!就在你被那个Omega告白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对你了!”

    她伸出染血的手指,弹了下俞潜腕上的铁链,伴着清脆的金属音,她侧头咯咯笑了:“你逃不掉了。”

    俞潜还是那般模样,无悲无怒,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看她自导自演。

    秦诗却似乎并不觉得无趣,她扬手指了指周遭附着的钢板:“知道这是什么吧?3S级的,它还有一个作用——”

    说到这儿,她忽然抚上俞潜的嘴唇,将唇中的荧绿向唇角磨压,又将指腹上沾到的绿,反手抹上自己的唇,最后再将残留的口红卷入舌尖,细细舔舐殆尽。

    唇上染绿的秦诗,配上那双血眸,更显奇美诡异,她单臂撑在俞潜耳畔,二人离的极近,艳唇微启,揭露无情谜底:“屏蔽一切信息素,却唯独允许标记呢。你的黑色曼陀罗,在这里,无计可施,无法可想,只能任我咬上腺体,从里到外散发出我的味道,之后只能一直依靠我,紧紧的攀附于我,不然——”

    她靡丽的伸舌,勾舔下唇:“就会枯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