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虞楚睡得更熟,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她唇瓣微张,低声呢喃出裴宴城的名字。

    等裴宴城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虞楚已经从床这边滚到了床的那边去了,若是再往旁边挪一点,怕是整个人带着被子就要滚到下面地毯上去了。

    虞楚睡觉的时候确实不是很老实。

    刚领证的那一段时间虞楚总是说自己睡觉很老实,是别人告诉她的。

    为此,裴宴城还乱吃了一通飞醋,想着虞楚曾经和另外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就里面就不可抑制地冒着酸水。

    而且结合起来她所说的那个前任,裴宴城真的是醋了很久。

    现在看来,应该是上辈子的自己告诉她的,说她睡觉很老实。

    可是……

    即便是自己,裴宴城还是有些酸,这叫做我酸我自己。

    因为虞楚的回忆里面,更多的是上辈子的他,而非现在的他。

    她和那个“他”有很多共同的回忆,但是现如今的裴宴城却并不清楚。

    他深呼了一口气,擦乾了身上的水汽,这才上了床。

    这还没有伸手去够虞楚的身子,虞楚就主动地滚了过来,下意识钻进了他的怀里面。

    她身上的芍药香越发浓郁,仿若沁到了骨子里,细密的幽香将她包裹着,钻入他的每一寸毛孔里。

    裴宴城身子一僵,掌心下是虞楚光滑细腻的肌肤。

    刚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早就不知道被她蹭到哪儿去了,裴宴城想要起身给她找来一身睡袍,却被虞楚环住了JiNg瘦有力的腰。

    “你乱动什麽!”

    声音听来有些恼怒,原因是这人形抱枕不太听话,总想着要从她身边跑开。

    不过虽然不太听话的样子,但是这手感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