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声张,一个叫花子而已,先拖出去,等长川入海的时候扔到海里。”

    ……

    “我就只知道怎么多了,传记上只写了这些,再往后我也无能为力啊。”老鸨面色惶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仙师啊,仙师,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叶逢舟好像没有听到,他紧皱眉头,手上不自觉的摩挲如墨的扇骨。

    这件事并不是导致屈云屏死亡的原因,任何人听来都会觉得是一场意外,只是这场意外中的一个主人公——那个贫穷的男人,以他的身份一辈子也难见屈云屏一面,最多是听有人提起长川的花魁是何等风韵,连上长川的机会都是趁乱混上来的,怎么敢像是多深情一样跑过来。

    这点不得而知,但不难猜测他可能认识屈云屏,还对她很有好感。

    可是现在最大的疑点是她是怎么成为的善灵,她凭什么。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心爱的男人高中状元之后变心,当上乘龙快婿娶了公主,那她自杀的原因也多半如此。

    试问,一个被负心汉伤到自杀的女子,会连一点怨气都没有吗?

    多半是不会,如果不是被伤透了心谁愿意结束自己的性命。

    “嗯。”叶逢舟应了一声,“今晚可以让谢银筝上台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今晚谢银筝的表演果然没出现差池,就连观众们都诧异,快要过去一个月总算是平静了这么一次。

    但今晚叶逢舟注意到一个人,他好像很开心今天没有异样,谢银筝的表演结束后他就立刻动身——去谢银筝去的方向。

    “他去找谢银筝了。”慕淮侧着头看着男人去的方向,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师尊?”见叶逢舟许久没有接话,他复转过头来。

    “嗯?没,没事。”叶逢舟说话有点结巴,像是偷腥时被人发现一样欲盖弥彰般移开视线。

    原来慕淮有这么白,甚至连许多女孩子都自愧不如。眼睛也大,眼中黑白分明,长长的一段眼尾上挑,欲染桃花。

    手臂垂下,袖口掩住手腕,他站起身对慕淮说:“跟过去瞧瞧。”

    “银筝小姐。”男人走过去说,见谢银筝抬眼看他忙加快步子,“今天的曲子……真好听。”

    他明显是个不善于言辞的人,不知怎的,说话时总喜欢挠头,人长的说不上帅,但面皮白净,五官也端正,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腼腆的白面书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