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爆炸给他留下了巨大的死亡阴影,让他意识到自己距离死亡,竟然可以如此的近,他的生命可以这么轻易的被人剥夺走。

    这种感觉更是他从未有过的,虽然他小的时候作为犹太人曾经直面过德国的死亡威胁,但庆幸的是他有个聪明的父亲。

    父亲为所有家庭成员以及其他一些犹太人安排了假身份证件和藏身之处,使家族中人大多数人幸免于难。

    并且,他随后便考入伦敦经济学院,师从诺贝经济学奖获得者,詹姆斯·爱德华和世界著名哲学大师,卡尔·波普。踏入金融业之后,更是如鱼得水,从未觉得有什么事情,对于自己存在巨大的威胁。

    尤其是七十年代开始,他开始为美国服务,在全世界播撒民主自由的种子之后,更是如此。

    至于这种死亡威胁更是从未遇到过,即便他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也是如此。

    说个不好听的,即使他支持的那些反对运动失败了,他依旧可以在对方执政者捏着鼻子的礼送下,大摇大摆的离开。

    集跨国大资产阶级、犹太资产阶级、金融资产阶级,这三大身份于一体,谁敢动他?

    一旦对方向他下了手,那立刻就会遭受美国,金融界,乃至于整个资产阶级的制裁。

    对于他而言,失败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打电话给鲁茨科伊,告诉他,我要报复方辰,将我所受到的屈辱和惊吓,狠狠的报复回来!并且给我查,调动全部可以调动的力量给我查,究竟方辰在我的身边安插了多少内鬼!”索罗斯看了一眼杂乱不堪的房间,声音尖锐凌厉的说道。

    这口气,他一定是咽不下去的!

    他现在所受到的屈辱,不!凌辱!他必将一分不差的全部还给方辰!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美国,更不是非洲,南美洲,甚至东南亚的某个小国,他在这里的力量着实孱弱不堪,想要报复方辰,必须要借助鲁茨科伊的力量才行。

    而且在这之前,他还必须要把身边内鬼给清除了。

    虽然他之前并没有察觉有内鬼的存在,并且fbi和中情局的特工也帮他筛查过周围的人,但能把泻药放到他的咖啡杯中,并且在他的马桶中装下炸弹,以及准确无误的控制爆炸时间,如果说他身边没有内鬼,那真是打死他都不相信。

    此时,他再次感觉自己的脸被方辰抽的火辣辣的疼,原来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方辰的掌握之中。

    他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在透明玻璃罩内,自命非凡的老鼠,而方辰则是趴在玻璃罩上,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老猫。

    说完这话,索罗斯扭头就朝其他屋子走去,作为这家酒店的所有者,他已经把这一层楼都征用了。

    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再找一间总统套房,而是找了个相对朴素的商务套房走了进去,他可不想再落入方辰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