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他的声音比手抖得更厉害。

    宴清半倚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心口微微的发热。

    她有些感动,但是现在不是诉说的时刻。

    “叫醒我的父母,然后变成鱼不要出来。”

    宴清竭力把话说出口,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后,身体变得愈来愈重,仿佛沉入海底,不断地往下坠。眼神渐渐失去焦距,意识缓缓地陷入黑暗,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一闪而过的泪光。

    一声叹息,他还真是个爱哭的少年啊。

    ……

    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宴清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醒来。

    比人的视觉更快的是痛觉。

    腹部仍有钝痛感,和最初被打到时的感觉不大一样,从尖锐转变成麻木绵长的痛。

    而脖子都不敢乱动,甚至咽下口水都仿佛吞下针。

    受不了,太TM疼了!

    能不能来颗止痛药?

    此刻宴清无比怀念现代的布洛芬和阿司匹林。

    睁着眼睛望熟悉精致的床幔,她躺在床上听到门口父母的交谈声。

    杨母气愤:“江浩渺押送到城里判刑了吗?”

    江父安慰:“已经关押了。而且听说在牢狱中疯掉了。”

    杨母:“怎么会突然疯了?是不是假装的?”

    江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口中总是喊着鬼啊鱼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