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松了一大口气,不是讨厌就好。

    “那天时间有点紧急,协会四点半就要关门,所以没有来得及对你们详细说明。”严煦余光指向门口角落里灰扑扑的两把剑码,那便是她花费了一个下午弄来的东西。

    沈芙嘉微微一叹,“严煦,真是辛苦你那么费心了。”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严煦确确实实为了小组付出了很多努力,将自己本就不多的课余时间花费在了小组之上。

    她不是陆鸳那样的天赋型选手,严煦的每一步都被汗水浸湿,也许她的天赋平平,但她付出的努力是常人的数倍乃至十数倍。

    这个世界是个拼天赋的世界,但在那之前,更是个拼努力的世界,总有人能靠后天的拼命来弥补天生的差距。

    能化龙的从来不止是应龙,身为鲤鱼,逆流而上照样能够跃过龙门。

    待其披上一层金甲,踏在云霞之顶时,哪怕是普普通通的鱼也可傲视在深渊中昏昏酣睡的蛟龙。

    古今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严煦是不是天才不得而知,但她必然不会是个庸才。

    这样的人无疑是让人敬佩的,虽不如天才让人惊艳,却更让人从心底生出震撼。

    譬如柳凌荫,在和严煦相处的这三周之内,她对严煦的改观极大。

    从最开始不屑严煦的家境,甚至跟沈芙嘉商量“不要法师”;到了现在,她不仅在训练时对严煦信赖有加,每晚的数学作业也比宓茶提早交给严煦。

    严煦指着那两块剑码一一解释,“女士轻剑一般在一点五千克左右,少有超过两千克;我给沈芙嘉选的剑码重一千克。”

    “柳凌荫那柄重剑是十六千克,我选了八千克的剑码。”

    沈芙嘉和柳凌荫走过去,拾起了各自的剑码,套在剑上之后,上手重了许多。

    “都是增重50%么。”沈芙嘉挥了挥剑,那剑码内部柔软,刻有吸附性的咒术,套在剑身上之后,便牢牢地吸在了剑上,不会掉落。

    “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严煦对着两人道,“由于有剑码在外阻隔,就如带上了隔热手套一般,使得能力传导性较差,所以释放技能时不比从前,会消耗大约两倍的能力。”

    把沈芙嘉和柳凌荫的部分说完之后,她将话题转向了宓茶。

    “如李老师所说,这周开始训练你的应变能力,以免上场后又慌乱的手忙脚乱。”

    “今天的练习分为两个区域。左边五分之四的训练室留给沈芙嘉和柳凌荫对战;右边我会对着墙壁上的模拟靶练习,你站在分界线上,分别对我们三个人全力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