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窦太后果然派来了婢女前来教导胖子,当婢女当着他的面褪去了衣裳,再一一讲述其中关键的时候,胖子初次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对这本来不屑一顾的阴阳之道也忽然起了兴趣,婢女讲述也极为认真,没有半点羞愧隐瞒,甚至说的有些刺骨。

    当婢女留下了关于此道的书籍,独自离开的时候,胖子才有些艰难的起身,将此书放在了床头,那张厚颜无耻的胖脸也有些赤红,感受着身体的异样,胖子忽然觉得此道也是蛮不错的,日后有空,可以找宋氏细细详谈。

    咳咳,胖子目前还是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此次大规模的察举孝廉之后,共有三百多孝廉郎记录在案,胖子自信看了一番,其中也不乏日后之名臣,例如袁滂之子袁涣,太常袁滂是胖子非常喜爱的一个人,他清心寡欲,少言语,朝中如此众多的士大夫,只有他始终不属党人,保持中立。

    他的儿子袁涣,那是日后做了九卿的大才,以尽心尽责,以敢谏直言而闻名,就连陈寿仙人也是在天书之中,评价他为躬履清蹈,进退以道,盖是贡禹,两龚之匹,这样的人才,也很是放心。

    还有河内修武人张范,他的祖父张歆,曾经做过司徒,父亲张延,也是在朝中任议郎,他与袁涣一样,都是躬履清蹈之人,按天书所载,也是值得胖子重用的大臣,其他如崔琰,毛玠,田丰,张昭等等,都是胖子所熟知的人物,可是,其余者大概还没有长成,不足以察举。

    这些孝廉,胖子还不能安心任用,他们固然都是当地有贤名,家学渊博的正人君子,可是光靠着品德是无法治理地方的,他想要用这些年轻人来作为地方官吏,出任各地县令尉丞之类,他要将此些人招进太学院,起码自己要知道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是不是?

    建宁三年,二月,

    天子亲至太学院。

    天子出行,南军相随,段飃派出了南军两个曲屯,足足六百多人,以典韦,黄忠为首,这一次,天子不准备悄然前往,黄盖从未央宫之中缓缓行驶而出,诸多南军排列在从未央宫到太学院的路途之上,黄忠为人稳重,因而负责路途之安危,而典韦因胜在勇猛,故而贴身跟随与天子黄盖之后。

    得知天子出行,雒阳百姓不无前来拜见,他们站立在南军士卒之身后,见到黄盖前来,高呼万岁,胖子坐在黄盖之中,听着诸多百姓的欢呼,心里不由得兴奋起来,他很喜欢这样被爱戴敬仰的感觉。

    {}/  “圣上,前些日子,吾等去寻找杨赐,上奏己见,那厮空有贤良之名,竟将吾等打出!圣上,何不将此人去官降职?朝中贤才无数,何以使此庸碌之徒居与高位?”

    朕也是如此想的。

    胖子却依旧笑着说道:“杨公素有人望,朕也是敬佩他的,此话不可外说,免得遭到党人攻伐,那杨公可是党人之首啊。”

    “呵,他何能?敢为党人之首?”

    “圣上还是罢免了此人罢!”

    胖子笑的更加开心了,嘿,现在看来,这些太学生都该重用啊!

    太学生们对于这个年幼的天子是极为爱戴的,甚至是有些狂热,没有办法,数十年来,他们就没有遇到一个能够与他们为善,能被他们看得上的天子,几乎每一代的天子都被这一代的太学生们所攻击,他们肆无忌惮,仗着汉律给他们的言语无罪,谁都敢骂。

    这位天子多好啊,解除了党锢,又释放了党人,赞赏儒家经学,加封孔子,跟前几位皇帝比起来,这一位大概在他们心里已经算是圣人了。

    胖子与太学生们聊了许久,脸色忽然有些黯然,眉头紧皱,看到天子如此模样,太学生们立刻问道:“圣上何以如此?莫不是吾等有甚么过失?”,胖子摇摇头,说道:“你们礼甚恭,朕心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