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什么好看的?能被骁勇营击溃...我大军一至,他举国之力都没用!”华雄笑着说道,曹操摇了摇头,说道:“校尉不可如此言语,他们大败,乃是因寒冷之故,他们不适这气候,若是在贵霜作战,万万不能轻敌,轻敌者易败。”

    “那曹公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们非常的温顺,毫无抵抗之意...我也说不出,总之,他们与我们很不一样,哪怕是战败,也不该是如此模样,他们都被关在城西,周围有士卒看管,他们眼里没有丝毫的敌意,我过去之后,甚至,他们格外的尊崇我,听随我的命令...”

    “我独自在战俘营内睡了一晚,却没有任何事...温顺的可怕...”

    曹操摇着头,说道:“这我实在想不明白。”

    “或许,他们胆怯?跟骁勇营一样??”

    “不,并不是胆怯...”曹操也实在是说不出来,只能摇摇头作罢。

    ............

    而在雒阳内,太尉贾诩走在城北,在一位太学士子的引领下,朝着那位贵霜王子的府邸走去,那位贵霜王子,他只是在太学稍微打听了一番,便有人自荐,要带太尉前往寻他,这位贵霜王子在太学里还是很有名望的,甚至,他还担任过祭酒,教导经学。

    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一位贵霜王子,赶到雒阳之后,竟然成为了最高学府太学的祭酒,不过,他在经学方面造诣颇深,的确也算是一代大儒,只是因为还没有著作传世,故而不能称为大家,尽管如此,在太学里,学子们也是敬重他。

    在学子的带领下,贾诩赶到了他的府邸门前。

    他的府邸,虽是建在城北,却也并不奢华,也不算太大,学子告退,贾诩走上前叩门。

    等待了片刻,便有奴仆上前,开了门。

    “劳烦通告一声,便说太尉贾诩来访。”

    那奴仆听闻,不敢无礼,开了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又令另外一人前往通告家主,贾诩仅是等待了片刻,便看到了那位贵霜王子腻色迦,他穿着儒生长袍,却是满脸的络腮胡须,一双深邃的眼睛,隐去了他身上的匪气,他朝着贾诩大拜,说道:“拜见太尉。”

    “不必多礼,突兀相扰,还望阁下莫怪。”

    腻色迦领着贾诩,进了屋,两人面向而跪坐。

    两人还是照例寒暄了片刻,从他的言语之中,贾诩发现,这是一位有大儒心性的道德之士,颇有些康成公的风范,言语之中,谦谦有礼,引经据典,不卑不亢,贾诩不动声色的谈起贵霜来,腻色迦皱了皱眉头,尽管依旧没有直接说出来,贾诩还是能感受到,此人似乎并不想谈论贵霜之事。

    “这番,我来相扰,是有要事,要告知与君..”

    “哦,我乃乡野之人,不知何等要事,需要告知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