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渊诧异，他不赞同道：“不行，你这是胡闹，外边的湖水冷得能将人冻成冰块，你现在这样的状态，怎么游出去？”
楚里瞥他一眼，“那你送我出去？”
若渊一窒，忽而福至心灵，隐约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但是还没消化，便在楚里冷淡的眼神中被迫打断思绪。
“……恐怕不行。”虽然知道这种时候，正确答案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这四个字，但若渊看了那古树一眼，犹豫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这树四年开花一次，开花之时，能量达到鼎盛，才是完整的菩提碎片，开花时间极短，错过这次，我便要再等四年。”
他等不起了。
楚里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并不意外，“行，那你办你的事，我先走了。”
“你这样怎么走！”
“那你送我？”
又绕回这里，仿佛死循环。
若渊感到头秃，“你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行不行？”
楚里沉默片刻，“行。”
然后他从善如流地在石头上坐了下来，若渊大喜过望，俯下身去，怜惜地用拇指拭去他鬓角的冷汗，“很快的，相信我。”
楚里不推开他，也懒得说话。
若渊不敢耽搁，三两步回到古树旁，旋即想起什么，又回头冲楚里：“你把眼睛闭上。”
楚里闭眼。
若渊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屏息凝气，吐纳间，额上又有雪白云纹浮现。
风起，林叶簌簌，乐声起，音波惊林海，这些变化都发生在极细微之间，令人只觉得耳畔空气滞缓，天地一片寂静，古树上的花瓣如受惊般片片飘落，纷纷扬扬洒了漫天，神力没入地底，在根基的地方撬动着，每根根须被撼动时，就会有更深切的寒意自地底喷涌而上，若渊不得不将神力一分为二，一部分代替菩提碎片镇压地底，以免那只伴生灵的本体感受到自由的前兆胡乱冲将而出。
千年的古树，亭亭如盖，眨眼间便遍布裂纹，碎成万千缕飞烟，原先根部的上方，浮出一块巴掌大的木块，隐约有着柔润的光华，若渊一招手，木块便向他掌心飞来。
入手那刻，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阵恍惚，时隔千年，似乎还能凭借着一块碎片，碰触到曾经旧友的喜怒哀愁，有人站在他面前，依旧是熟悉的模样，眉眼冷淡，又似乎悄悄挑起一点眉梢，半平淡半熟络地对他说：“恭候良久，终得复见。”
若渊一时分不清是幻觉，还是楚里残存在碎片中的意识。
楚里瞥他一眼，“那你送我出去？”
若渊一窒，忽而福至心灵，隐约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但是还没消化，便在楚里冷淡的眼神中被迫打断思绪。
“……恐怕不行。”虽然知道这种时候，正确答案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这四个字，但若渊看了那古树一眼，犹豫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这树四年开花一次，开花之时，能量达到鼎盛，才是完整的菩提碎片，开花时间极短，错过这次，我便要再等四年。”
他等不起了。
楚里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并不意外，“行，那你办你的事，我先走了。”
“你这样怎么走！”
“那你送我？”
又绕回这里，仿佛死循环。
若渊感到头秃，“你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行不行？”
楚里沉默片刻，“行。”
然后他从善如流地在石头上坐了下来，若渊大喜过望，俯下身去，怜惜地用拇指拭去他鬓角的冷汗，“很快的，相信我。”
楚里不推开他，也懒得说话。
若渊不敢耽搁，三两步回到古树旁，旋即想起什么，又回头冲楚里：“你把眼睛闭上。”
楚里闭眼。
若渊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屏息凝气，吐纳间，额上又有雪白云纹浮现。
风起，林叶簌簌，乐声起，音波惊林海，这些变化都发生在极细微之间，令人只觉得耳畔空气滞缓，天地一片寂静，古树上的花瓣如受惊般片片飘落，纷纷扬扬洒了漫天，神力没入地底，在根基的地方撬动着，每根根须被撼动时，就会有更深切的寒意自地底喷涌而上，若渊不得不将神力一分为二，一部分代替菩提碎片镇压地底，以免那只伴生灵的本体感受到自由的前兆胡乱冲将而出。
千年的古树，亭亭如盖，眨眼间便遍布裂纹，碎成万千缕飞烟，原先根部的上方，浮出一块巴掌大的木块，隐约有着柔润的光华，若渊一招手，木块便向他掌心飞来。
入手那刻，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阵恍惚，时隔千年，似乎还能凭借着一块碎片，碰触到曾经旧友的喜怒哀愁，有人站在他面前，依旧是熟悉的模样，眉眼冷淡，又似乎悄悄挑起一点眉梢，半平淡半熟络地对他说：“恭候良久，终得复见。”
若渊一时分不清是幻觉，还是楚里残存在碎片中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