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杰与贺中楷一直交好,他们两个人私底下的关系非常不错,早年杨道嗣与刘桀主持国政的时候,两党相争,郑仁杰与贺中楷各属一派,在他们两人在其中都是属于温和派,并没有过多的政治权利斗争与利益纠葛。

    郑仁杰说这句话,自然是在为贺中楷开脱,也是,贺中楷今日确实做的有些过分,甚至是失态,堂堂当朝相国,不论国政,说话阴阳怪气,更是和别人争吵起来,李勋说的那番话虽然难听,但不是没有道理,你贺中楷有情绪和脾气,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里是政事堂,不是你发泄的地方,大家的地位相同,没有谁需要看你的脸色。

    詹台易恒说道:“贺相国今年也有六十了,养气的功夫还是不够啊,身为相国,这怎么能行呢?”

    听了詹台易恒的这句话,众人的目光顿时闪烁起来,詹台易恒虽是参知政事,可以位列政事堂会议,但按照规矩,他可以说话,但没有表态的资格,更不要说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指责当朝相国贺中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敢这么做?事出反常比有妖,其中的信息量太大了。

    詹台易恒见众人都是目光莫名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起身对着众人拱手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会议结束,众人相继离开。

    “李勋,你方才为什么要和贺中楷争吵?这会让大家看轻于你,我被说两句,算不了什么,你太冲动了。”

    李忠追上李勋。

    李勋停下步伐,看着李忠,淡声说道:“李叔,您以为方才我跟贺中楷争吵,是为了给您出气?”

    李忠不解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李勋叹声说道:“国家现在的情况,可谓是外忧内患,局面都急成这个样子了,但是大家又都是什么态度?我刚刚对贺中楷说的那番话,确实是我的心里话,不吐不快,不是为了谁,更没有其他任何目地。”

    李忠听后,沉默不语。

    李勋拱手一礼,迈步离开。

    李勋走到半路,小乐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皇上叫你来的?”

    李勋直接说道。

    小乐子点了点头,说道:“李勋,你心情好像不是太好,我可以跟皇上说,没有找到你,明天你在来。”

    李勋摇了摇头:“没事,带我去见皇上吧。”

    小乐子不在多问,在前面领路。

    赵询还是那么忙碌,埋着头在那里批阅奏折,李勋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