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恒知道借力并不是完全将掌门的功力借来自己用,实力肯定会打折扣,但是再怎么打折,也不会是这样体会吧,萧恒是不知道出窍期是什么体验,但是绝对不是比筑基期只高一点的体验吧???

    这别说是在跟出窍期的大修借力了,就算是元婴期都不能这样,非要说靠谱一点,这个借力的主人,撑死就金丹期,金丹期虽然比筑基期强,但是自己强和借力给别人完全是两回事。

    那邪修自然也发现萧恒的剑出问题了,看着萧恒冷漠但是尴尬的脸,发出排山倒海的笑声。

    “你这小美人真的是玄霄宗的吗,不会是穿了你哪个姘头的衣裳装模作样吧。”境界低,武器不靠谱,哦,衣裳还乱,头发没戴玉冠,要知道他们玄霄宗都是剑修,从上到下都可会装逼了,一个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批发出来的玉冠,然后再穿一身白,拿着修长精致的长剑,不苟言笑,冷漠的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动不动就是修者这不可那不可,反正除了修炼,匡扶正义,啥都不可。

    像萧恒这样的,邪修还是第一次看见。

    仔细一看,还是五废灵根,除了一张脸能拿的出来,给玄霄宗扫大门都不要的那种。

    邪修自己觉得自己说中了,发出嘿嘿的笑声,试图来摸萧恒的脸,一面还说道:“你跟着他,不如跟着我,起码伺候我高兴了,我可舍不得你这样的美人来打打杀杀的。”

    萧恒自从给荣恒当过恃童,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说拿他的脸说事,拿他当娈童看待,原本邪修只是目光淫晦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胡言乱语起来,当即这么久都不开口的萧恒,怒喝道:“受死。”

    他说的短暂,心里也够生气,但是有些事不是他生气就能解决的,原先他不发怒还能冷静的和邪修过招,往日修炼的剑术也能弥补一点,此刻心里愤怒,越发没有章法,借来的一点的力量更是聊胜于及,三下两下就挨了邪修一掌。

    这原本是打在萧恒胸口的,打实了一掌他不死也要趴下,但是荣恒给的玉佩在这个时候发出光芒,出现一个透明的罩子笼罩在他身上,邪修打过来的力量完全被拦住了,萧恒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反倒是邪修被力量反噬,口角溢出一点血来,退后了好几步。

    他看着这光阵,笑起来:“果然是有个姘头,引符传召?”

    萧恒在阵法内不说话,他不愿意和荣恒有关系也不愿意被荣恒救,但是世上的事情,好像一直不能如他的意愿,他不愿意的事情,总是频频发生,让人感觉好生无趣,又那么的叫人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他生来就是五废灵根呢,为什么他要有一张让人垂怜的脸,让他既当不成凡人,普普通通匆匆忙忙过一生,又当不成修者,静心修炼追求大道,反而还要被人肆意转送,为什么呢?

    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萧恒从乾坤袋取出荣恒的符篆,捏在手里,那邪修见他果然有传召符,丢下一句:“不赔你玩了。”然后就往外跑去,一面跑一面回头,他看萧恒迟迟没有灌入灵气,总觉得等玉佩的保护散去,还是能在萧恒引符传召前,擒住他,但是邪修还未走远,突然一抹白光而过,邪修便倒在地上,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穿着白色衣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司弧从洞口走过来,路面上的鲜血浸透他的鞋底,洞内腐臭的气味,他一概不理,他只站在萧恒面前,浅浅的温和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师叔。”

    本以为不是落在邪修手里,就是落在荣恒手里,不知道什么再有机会能得自由,也不知道未来会遭遇什么,不甘也好,怨恨也好,全都充斥在胸腔里面,但是在师叔出现的那一刻,萧恒的胸膛里,只剩下宁静,安心,还是一点点的雀跃和委屈。

    萧恒忍不住伸出手来,抱住师叔的腰腹,他个子矮,脸刚好枕在师叔的胸口上,鼻息间,是师叔身上是淡淡的桃花味,这是第一峰上,那棵老桃树的味道。

    萧恒身上没有伤口,只是心底很难受,他一直爱慕司弧,尽管心如鹿撞,常常不能克制自己,但是从不示弱,更不会撒娇,但是这一刻,他见着司弧走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抱一下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