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耀东到食堂吃了午饭后,就溜出了学校,去找江怀远。

    很巧,他所在的那间私人诊所,就是陈耀东上次到云茗去的那一间。那位大夫医术怎么不清楚,但一看就是位老江湖。

    诊所在步行街内一条窄巷里面,上次过来是半夜,到处空荡荡的。现在,巷子里摆了不少桌椅,有人在这里摆摊。

    诊所的门没锁,他按了一下门铃,那位大夫就走了出来,透过老花镜打量了他几眼,说,“你看起来不像有伤病……”

    “你好,我是来找人的。”陈耀东礼貌地说道。

    老者这才将门打开,说道,“人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房,你自己上去吧,他应该也快醒了。”

    “谢谢。”

    陈耀东上了楼,推开左边的房门,看见江怀远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伤得不是一般的重。

    他一走近,江怀远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看见是他,才放松下来。

    他打量一下四周,用虚弱嘶哑的声音问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

    陈耀东既没把他当朋友,也不把他当敌人,这次过来,是为了多了解一些情报,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江怀远目光一沉,说道,“我不想连累你。”

    “那你跑到我家干什么?”

    江怀远看了他一眼,嘴巴咧开,似乎在笑,只是看起来有些僵硬,“你跟我之前了解到的有些不一样,看来,你小叔死后,你成长了不少。”

    陈耀东见他一副长辈的口吻,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江怀远轻咳一声,说道,“我有几件事要跟你说,第一,离程茜茜远一点。”

    陈耀东说,“这你已经说过了。”

    “第二,别跟任何人提起你见过我。”

    “第三,不要追查你小叔和大伯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