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半巡,饭桌上的男生女生都有些醉了,酒壮怂人胆,一部分开始还挺矜持的人这会已经有组队上来管萧祁要联系方式了。

    他们醉了,但萧祁没醉,此刻他倒有些羡慕这些喝醉的人,这也不失为一个撤退的好借口。

    方延刚刚跟他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去和社团的学姐说两句,这都去了一刻钟了,还不见人回来。

    “你说,被人高价买走了?”方延坐在高脚凳上,长腿轻轻一点便能踮在地上。

    一个棕色大波浪的貌美女子正坐在他对面,喝多了整个人软趴趴的,数次想要往方延身上靠,方延受不了这一身酒气,想方设法往旁边闪躲。

    “是啊,我去买的时候摊主就说是最后一个,要不是最后一个我就不买了,我就喜欢这种绝版的货色。”女生说完便将酒杯里不知道掺多少乱七八糟酒精的混合酒一饮而尽。

    “谁买走了?”方延破天荒地多问了两句,微醺的眸子里清明正一丝一丝散去。

    “不知道。”

    ......

    方延靠着病房里墙壁,当年学姐跟他说的是有人托关系从她那里高价买走了那枚吊坠,如果真有那么巧的话,傅含璋应该就是那个买主。

    他的目光投在病床上那个即便穿着素净的病号服却依然掩盖不掉他半分光芒的身影,心思终于从迷失林中绕了出来:“傅含璋,你爸那个影帝的称号应该归你,你实至名归,有时候自欺欺人久了,人心是会被蒙蔽的。”

    方延留下这么一段没头没尾的话,自己走出了病房。

    当年方延从学姐那套出来的话回去之后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祁,吊坠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后来没有下文,萧祁也就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相中了学姐或是学姐的那个小玩意儿。

    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祁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无数细节都在疯狂暗示他,过往的,眼下的,将至未至的......要是不理清恐怕没有办法做其他事情。

    萧祁在心中将一件件事情理顺,额头上汗珠弥补,他早该发现的......他一直觉得傅含璋情商低,不会来事,殊不知自己和他,半斤八两。

    这件事的苗头,恐怕得追溯到十几年前......萧祁擦了擦头上止不住的汗,越擦越多,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敢往深了想,但那些平时毫不起眼的细枝末节,足够下判。

    傅含璋病例上的时间绝非巧合,周修和所谓的心病恐怕意有所指,他床上的mp3应该也不是用来专门下载盗版专辑恶心他的,那个被高价回收的吊坠,该不会是为了和他get同款吧......

    还有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