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二天过去了,隔离村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压抑,隔离村外也是一样。送进来得疫病的病人越来越多,齐渊高热,烧得昏昏沉沉,身体强壮如他,才几日就瘦了一圈,并且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在慢慢虚弱。

    第五日清晨,阳光明媚日光正好,他微眯着眼躺在塌子上,那个容貌出众的少年,披着霞光带着满身华彩朝他走来。

    凤清瑜走进破烂的屋子,纵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依旧被齐渊惨兮兮的样子给惊到了。

    颀长伟岸强壮的男人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一张脸灰败惨白没有一丝血气,斜倚在塌子上,似乎随时要咽气。

    因他的到来,齐渊没有神采的眼睛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海面亮起的灯塔,光芒四射熠熠生辉。他像是一头贪婪的猛兽,紧紧盯着凤清瑜怎么也看不够,声音暗涩沙哑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兴奋,“你终于来了。”

    话中意,放佛知道他一定会来。

    凤清瑜被他灼热得似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眸光盯得头皮发麻,耸耸肩装作无谓的样子,在手写板上写上几个大字,“自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有。”

    齐渊一眨不眨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舔了舔干裂的唇,嘴边扬起一抹邪恶的笑,“这里连我最忠诚的士兵都不愿进来,你就不怕吗?”

    他明明虚弱躺在塌子上不能动,凤清瑜却莫名觉得,他舔嘴唇的动作色情无比,目光放肆的好似已经将他剥光了,正在肌肤上一寸寸舔舐。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速极快写道,“你都没死,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要用尽手段,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看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才放心。”

    看着他写在雪白白板上凶狠无比的话,齐渊面不改色,凝视他的视线热烈的快要化为实质,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生不如死。”

    凤清瑜被他诡异的语调激起了好奇心,单膝跪在地上身子前倾,耳边的声音暧昧轻佻至极,“你的身体又紧又热,紧紧夹住我时确实生不如死。”

    凤清瑜愣了三秒,反应过来气的脸爆红,眼睛睁得像铜铃指手画脚意思是,“你无耻。”

    齐渊盯着他因生气泛红姿容清绝的小脸,放肆大笑起来,那笑声张狂肆意笑得咳出了血还在笑。

    凤清瑜盯着他像是入了魔障的脸,看着他唇边沾上的血迹,慌乱抹掉手写板上的字,“你别笑了,不许笑。”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齐渊,每次见面他似乎都会刷新他的认知。一路走过,他听过太多悲观、压抑的哭声,见过太多凄惨消极的脸孔,没有谁会像齐渊,平静的似乎看透生死都要死了还要恶劣调戏他。

    凤清瑜不会自找死路,他要釜底抽薪,没有自己的底牌又怎么会来。

    他跪在草垛上,摇了摇闭上眼睛的男人,见人真的昏迷了,从包裹里拿出熬好还冒着热气的药,掏出一个漏斗简单粗暴灌了进去。

    齐渊病了五天,这五天死亡的气息飘荡在整个营地上空,越来越多疫病患者吃不饱得不到有效治疗狗急跳墙想从隔离村爬出去。

    挂在墙头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肆意流得到处都是,消极压抑带着血腥味的气息里,营地失去第一次秩序,有村民带着简易的工具暴起。

    齐渊身体底子好,加上凤清瑜特效药加持,第二日他的身体已经大好,才将将好转,他就发了狠把凤清瑜按在塌子上狠狠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