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我都守在床边呢,也不太清楚。不过居心姐姐倒是没日没夜地和我说着外面的事情。”

    “从我昏睡过去开始吧。”

    “嗯……那棋局呢,最后是井不停胜了,这一点我其实不太明白的,明明棋盘世界里,姐姐你赢了井不停,虽然不是现实世界,但总该有些影响才是,反正我依稀记得最后那片棋盘世界是崩塌了的。哦,对了,那个井不停问我姐姐你的名字。”

    “你说了?”

    “说了呀,我觉得没什么影响的。”

    “嗯……”秦三月其实想说井不停知道曲红绡同她的关系,但是想着胡兰太过在意大师姐,就没有说,“你继续说。”

    “之后我就是从居心姐姐那里听的了。琴会上面前面没什么特别的,到了最后,那位同先生相识的白薇姐姐啊——”

    “白薇?是灯会那天晚上的那个姐姐吗?”

    “是啊。她弹了三首曲子,《朝凨》、《新月》、《落潮》,惊艳了场……不对!是四首曲子,只是第四首没有名字,而且据居心姐姐说,那第四首曲子听上去不像是为众人所弹,包含着绝对的私心,她觉得那或许是只为一个人弹的。”

    秦三月听此,不禁呢喃:“老师……”

    胡兰说:“嗯,对,先生也有在那里听。而且我还从何依依那里听说,琴棋会上,先生就是同白薇姐姐一起的。”

    秦三月不自觉的,已经把一份笑意摆在了脸上,她想,或许老师已经明白了什么是不一样的白薇。

    “然后呢?”

    “然后呀……”

    ……

    “《倾朝》……南山先生……有意思。”

    竹海云雾里,白衣男子轻抚着一头纯白色的鹿。这头鹿正垂首舔舐着野草上面的露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只白鹤,修长的身体如遗世独立的仙。白鹤口吐人语:“我们失败了吗?”

    白衣男子点头,轻声道:“失败了。没被发现还好,发现了便只有失败。”

    “那是不是该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