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出去的银票又一局局的赢了回来,水善数银票都数到手软,干脆将重要的数钱工作了交托给剑郎,手里抓着厚厚的银票,还从一次性见过这么大数额。

    水善带了两万两开赌,此时已经涨到了五万两,老娘输了不知道多少局。

    屏风后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只有喷薄着火气的不甘的呼吸声,流三爷紧张的小心观察着屏风后的动静,瞧向述思汉三人的视线再不敢有丝毫鄙夷和不屑。

    房间内的气氛越来越严峻,小倌门一个个被充当发泄的目标踹到一边,赌局双方隔着精美的屏风遥遥对视着。

    “承让承让。”

    水善客气的朝屏风后拱了拱手,脸上笑靥如花,听再老娘耳里便是裸的挑衅和奚落。

    “今儿玩的挺过瘾的,差不多就到这吧。”

    水善提出了散局,老娘突然厉声低喝,“站住!赢了钱就想走,哪儿有这种道理。”

    水善理解的没有计较老娘的无力态度,输了钱心情不好也属正常。

    “赌桌上本来就是有输有赢,赢了钱便不能走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水善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她虽比寻常百姓吃穿用度精细讲究些,但并不贪婪,钱够用就行,而且她也是给老娘一个台阶下,再赌下去老娘只会输的更多,倒是面上更不好看。

    但显然老娘没有领水善这个小人情,嚣张的道,“再来最后一局,这一局你们输了便把身上所有钱留下,但若你们赢了我便送上一千万两。”

    老娘的数额一说出来水善和剑郎齐齐对视一眼倒吸口气,一千万两,那是多少张银票啊——

    这桩赌局对水善来说自然是占得便宜,五万两对一千万两,老娘这分明是冲着输掉得颜面来的啊!势必要挽回败局找回颜面。

    水善还想征求毋泪意见要不要迎战,毋泪已经兀自应下了战帖。

    “一千万两太多拿不动,你输了只要跪下认输便可。”

    老娘陡然捏紧双拳爆发出更加寒冽的气息,毋泪这是故意要羞辱她。

    水善拉拉毋泪的袖子想要劝一劝,这个老娘很要面子,让她跪下来认输绝对比输钱残忍一百倍,老娘在仙船上有些地位,他们还是不要无故得罪的好。

    毋泪不在意的让水善稍安勿躁不必担心,视线淡淡的丝毫不畏惧于老娘从屏风后散发出的致命愤怒,即便看不见人看不见表情,愤怒的火焰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无人会感受不到。

    流三爷紧张的拧了拧眉头出来调和,“有缘相遇就是缘分,大家不过解解闷玩一玩,不必那么认真。要是赌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和气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