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就安静了。

    所有人发现,男人的眼色忽然就变了颜色,本带着几分流光的眸子,慢慢开始越来越幽深,眼瞳漆黑如墨。

    “我看她喝的烂醉如泥,被几个男人占便宜,没有人管她,她身边也没有保镖跟着。”赫连少衍没有发现费嘉年的异样,继续说着,“不管怎么说,她也跟你好过一段时间吧?这么久了,她没有离开京都,你竟然都不知道?”

    男人混血的面庞没什么表情,但垂在身侧的一只大手,微不可查收紧了

    君子言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劲,从费嘉年手中拿回墨镜,递给赫连少衍,“好了,别说了,没看到嘉年不高兴么?”

    “是么?嘉年,你不高兴了?”赫连少衍不好意思笑了下,“这还是小爷第一次把你弄得不高兴,下次小爷会把你弄得更不高兴,叫你抢小爷眼镜!!”

    他戴上墨镜,说的没心没肺。

    君子诺抚着额头,心底直叹气。

    少衍,你这个傻叉玩意,怪不得小仙女不喜欢你,都是你该啊啊。情商低到让人想往你脸上吐唾沫,有人喜欢你才怪。

    费嘉年淡淡笑了笑,眼底的所有复杂全部消散不见,声音不冷不热,“我没有不高兴。”

    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那个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生活,是陌生人,她怎样,和他无关。

    君以修被推进了特护病房里。

    因为麻醉,他还在沉睡着。

    穆恋之守在旁边,看着点滴。

    所有人给了他们单独的空间,退了出去,在外面的厅里坐着聊天。

    君子言这会是真开心了。

    她的爸爸,没事了。

    笑容一直挂在她脸上。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脏就慢慢升腾起一分分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