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收起了戏弄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坠儿,没有去哄他,更没有要表达歉意的意思。

    坠儿缓缓的把头扭回来,脸上还带着忿忿不平之色。

    沈清不急不徐道:“想让我给你出主意是吧?好,我给你出两个主意,最爽快,最有效的一个是你直接回绝她的好意,板起脸来告诉她,你铁了心要跟我走,让她别再管你的事了,她是心高气傲的圣女,听你这么说她自然就不会再管你了。”

    坠儿为难道:“这太不好了,人家是一番好意,我哪能这么伤人家的心啊?”

    沈清淡淡一笑,“可这是摆脱她的最好办法,好心未必就能办出好事来。”

    坠儿想了想依然摇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让我作这种事太难为我了,我作不来,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哭,这你肯定能作得来,因为眼下的事本就让你为难的想哭了,只要哭出来就行了。”

    “啊?怎么你也让我哭啊?你们俩难道非要把我挤兑到大哭一场才肯罢休吗?”

    沈清眼中闪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不急不徐道:“道理很简单,哭是对付疼爱你之人的最有效手段,越是在乎你的人越是见不得你哭,我看得出来,这圣女很喜欢你,她什么都明白,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只对着她哭就行了。”

    坠儿看向身边的一棵小草,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半晌无言。

    沈清收起护体神光,接着又把眼睛闭了起来,寻易和司迦的交往她所知并不多,因为那些事多大是无从探询的,所以她觉得还是让坠儿自己去应对这段夙缘的好,司迦比不得那根“骨头”,想来不会出什么乱子。

    司迦看到坠儿低头耷拉脑的过来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没能打响,不过她保持了平静,就那么不动声色的看着坠儿。

    坠儿歉然的看了司迦一眼就又把头低了下去,用低低的声音道:“她有本事尽快恢复过来,所以……之前准备的那些说辞都白废了。”

    “她这么一说你就信?”司迦淡淡的问。

    “我知道她有这本事,只是先前……没往这方面想,总之她没骗我。”

    “看来最后还是你被她说服了,对吧?”

    坠儿抬起头,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她道:“我一直想竭尽全力帮助家人,可如今却明白了那不一定是好事,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天道的惩戒,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你是说我也不该过多的帮你。”司迦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是一点就透的。

    坠儿咽了下口水,努力表白道:“我很感激你的帮助,真的,可我更急于去弄清天道,而且沈清需要我帮她,我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两个对天道的认知是有别于众人的,我虽只是个小修士……”

    司迦扬手止住了他,平静的看着他道:“通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已经知道你有非凡的智慧了,我相信沈清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