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老谢发抖的食指方向望去……

    却见几棵树正在不停地抖动,然后,我们脚下的地也随之抖动起来,我看向老谢:

    “这是地震了?”来得晚不如来得巧,也是醉了,生活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

    “不会吧!那我们朝哪儿跑?”老谢像是从没遇见过这样的自然灾害一般,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眼神。

    “找空旷一点的地方躲一下吧!我们这时候下山,很有可能被震下来的石头给砸到!”我只知道,山下地震时的避震措施,在山上,确实没见识过,只能举一反三,自己瞎琢磨。

    “有道理!那你跟我走,我知道一个地方。”老谢说完,忙起身一颠颠向西面走去,别看他腿脚不便,逃命的速度可见一斑。

    正当我们几乎慌不择路地往前冲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影向我肩头扑来……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待定睛查看时,却发现,右肩一沉,尖锐的针刺感袭来,下意识一甩,却感觉那物件还是牢牢攀附在我肩头。

    “这是雪貂?”老谢惊呼道。我随即偷瞄,转动幅度不敢太大,怕这家伙用爪子挠我,这里附近应该没有打狂犬疫苗的地方,我可不能冒生命危险。

    随即,我似乎闻到了动物应有的体臭,捂着鼻子忙追问道:

    “嗯?野生的应该很臭吧?”

    我记得圈里有位朋友养过一只地中海雪貂,没舍得给宠物做手术,于是,只能忍受它时时挥发的腺体,很臭很臭……很臭的那种!

    不习惯的话,基本可以影响食欲,甚至,夸张点说,直至生无可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隐隐闻到了小家伙身上飘来的异味儿,就怕它跟黄鼠狼一样,一害怕,就放“毒气”……

    最后,我不是被山石砸死的,而是死于臭屁!那我一世英名又如何续写?追悼会上的悼词,不就留给老爸、老妈又一道难题了吗?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害怕与嫌弃,就用尾巴扫了我一脸,对着我“咯咯咯”地叫,我忙对老谢说:

    “你能帮忙把这玩意儿捉过去吗?老谢?”

    “呃~这貂很凶的,我看它对你好像没有恶意,似乎想讨好你,要不你把手臂伸出来,让它待在你手里?”这次,老谢的义气突然隐形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可见,这野兽有多可怕!

    “不行!它爪子尖锐得很!隔着厚厚的罩衫,我还能感觉到刺痛,我应该是受伤了……如果让它待我手上,我可能就要面临被截肢!”

    我突然渴望无脸女、黄衣女、透明飞碟同时出现,然后,他们都喜欢这个臭臭的小家伙,为抢夺所有权,就激烈地打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