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大殿上,载湉还未到,殿内声音鼎沸。兵部都司马玉昆捋着长须大笑,道:“珍小主确实有帅将之风,一介女流之辈,又是大家闺秀。竟然可以将拔河比赛办的如此绘声绘色,实在是让老夫佩服。即使是老夫带兵多年,也自叹恐怕做不到珍小主这样的出色。”

    两江总督刘坤一进京述职,今日同在大殿上,听了马玉昆这番话,不禁冷笑几声,高声的讽刺道:“后宫一场小小的比赛,也值得马将军如此夸张的赞叹,珍小主有帅将之风,那还不是皇上在她身后帮衬着。若是没有皇上,珍小主这样的后宫女子,哪里会懂得这些!”

    文廷式转身看向刘坤一,笑道:“虽然有皇上的帮衬,但是下官听闻此次皇上下令,珍小主全权承办,从策划到选拔参赛人,一共十队皆是珍小主一人决策,皇上确实未曾说过一句话。珍小主每日晌午后便带着后宫人练习,所以才会有如此精彩的一场比赛。”

    李鸿章略笑了笑,回头看向文廷式,挑眉问道:“文大人难道端午当日也在皇上的御花园,不然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文廷式忙转回身,陪笑道:“李中堂说笑了,这御花园岂是下官能随意进出的。下官只是听内侍们说的,昨日也从皇上口中听了一点。”

    李鸿章瞥了他一眼,没好语气的说:“文大人毕竟是珍小主幼年的老师,自然是向着珍小主的。”

    刘坤一便冷笑几声,看着李鸿章,道:“李中堂这话说的正是,珍小主入宫以来便得皇上的专宠,皇上自然是凡事只想到珍小主。珍小主只是在后宫办了一场小小的比赛,便被夸成这样。若是珍小主哪日再做一些其他的事,那岂不是要将这些后宫之事记入史册?真是荒谬!”他说的自己也有些生气,甩了一下衣袖又转回身去。

    翁同酥见文廷式被他二人压的不再说话,便走过去,笑道:“这珍小主有帅将之风,并非马将军所言,也并非文大人所说,此乃皇上的原话。李中堂与刘大人莫要对文大人生气,以免伤了和气。”

    志凌一直立在文廷式身边,听着几人一来一去的褒贬自己的妹妹,早就想开口了,见翁同酥过来劝了一句,便笑道:“这刘大人的掌上明珠也在后宫之中,大人自然是要多为自己的女儿说上几句。”

    刘坤一闻言又转身看向志凌,怒道:“本官说的是实情,哪里有一丝维护自己女儿的意思。倒是礼部侍郎你,该好好的劝劝你的好妹妹,作为后宫之人,竟然毫不故规矩。不要以为有皇上的宠爱,便可肆意而为。”

    翁同酥笑道:“刘大人此言过了,老夫每每见到珍小主,见她都是礼貌端庄的,从无一点不懂规矩。刘大人说珍小主肆意而为,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刘坤一嘴上不说为了自己的女儿,心中自然不是这样想的,他愤愤不平道:“后宫嫔妃只有珍小主一人可随意的进出御书房,这御书房岂是嫔妃想进便进的。”

    翁同酥笑道:“珍小主进出御书房这也是皇上首肯,再说珍小主只不过是在晚上过去,大多在陪伴皇上,这也合乎情理呀!”刘坤一嗤之以鼻,甚是不赞同他的说辞。

    志凌见他气的不说话,心中不禁发笑,他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皆爱含沙射影。说话间,听见‘皇上驾到’,殿内瞬间肃静。

    载湉方才还未进来,便听见殿内乱哄哄的,有些好奇。他刚坐到龙椅上,便笑着问:“朕方才听见殿内议论声沸腾,不知众卿在说些什么,可否让朕也听一听。”

    马玉昆呵呵大笑,道:“方才臣等在讨论端午那日,皇上与珍小主在御花园中拔河比赛的事。大家是各持己见,有人夸珍小主,也有人觉得珍小主太过于放肆。”载湉闻言抚掌大笑,正想开口,却见李鸿章冷着脸,嗔道:“这事也值得马将军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朝堂上说!”

    马玉昆略笑了笑,未语。载湉见此,便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问:“今日有何事要议?”

    左宗棠俯首抱拳道:“皇上,颐和园已有多年未修葺,老佛爷快到甲子之年,微臣想是否可以乘老佛爷大寿修葺一番。”载湉看着他,略笑了笑,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