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萱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哪怕她怀疑晖哥儿的身世,也绝对想不到盛红月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主动谋划,让安王喜当爹。

    “这事涉及到皇家颜面,所以哪怕是真的,也绝对不能对外承认,被百姓宣扬,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所以安王便进宫请了父皇的旨意,将晖哥儿记在安王妃的名下,上玉牒,设祭坛,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为了平息流言,维护皇家颜面,让别人都以为流言是假的,晖哥儿千真万确乃是安王所出。”

    盛玉萱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难怪她总觉得前头整那么大的动静,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对外的面子是保住了,可是对内,盛红月和晖哥儿是绝对不能留的,想来盛红月已经被安王赐死了,病重而亡不过是对外的一个好听的说辞罢了,至于晖哥儿,安王肯定也是要斩草除根的。”

    盛玉萱听到这儿,不由得心头一紧。

    紧接着,便见夏子晋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我已经让人偷偷救下他,然后交由一户膝下无子的农户收养了。”

    盛玉萱这才松了口气,望着夏子晋的眼神满是崇拜和赞赏。

    夏子晋抿唇笑了笑,继续说道:“盛红月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还有盛孟达在背后相助,安王岂会放过那一家子,所以早就禀了父皇,一起治罪了。”

    “只是此事不宜宣扬,所以传了密旨,让人将他们秘密流放冀州了。”

    说到这儿,夏子晋顿了顿,然后才将盛老头等人在冀州的下场告诉了盛玉萱。

    盛玉萱没想到这一家子人死的死,亡的亡,到最后竟连一个传承香火的后人都没留下。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夏子晋怕她伤心,顿时握着她的手道:“萱儿,那些人不值得为他们伤心难过,想想他们曾经是怎么对的?”

    “我知道,他们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我就是乍一听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反正挺感慨的。”

    盛玉萱早就想到了,以那一家子的做派和品行,是不会有什么长久的好日子的。

    哪怕眼下靠着盛红月得了富贵,那也只是一时的。

    越是富贵权势的世家,越是盘本错节,没有点本事,不多长几个心眼,日子还真不好混。

    而皇家,作为整个王朝的掌舵者,天下最有权势,最富贵的家族,那就更不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