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盛玉萱顿时在床前坐下,正色道:“敬文哥,请停止这种念头吧,也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别说是考中了县试,就算考中了状元,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况且,如果没有我,钱爷爷他们省吃俭用的供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就不去科举考试了吗?所以,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念书考试,是为了自己,为了们钱家!”

    “这回是运气不好,生了病才没有考中,可是,不说尽快把病养好,重新努力,为下次县试做准备,反而在这郁郁寡欢,伤神忧思,这副样子,是想要钱三婶他们担心死,还是觉得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多看一眼?”

    盛玉萱越说越生气,要不是因为顾忌着他还是个病人,她真想把他拖起来狠狠揍一顿!

    “实话和说吧,我今天会来看,是钱三婶去求我的,她在我家门口又下跪又磕头的,我没办法才过来的……”

    听到这里,钱敬文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我娘她……”

    “所以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个样子,除了让家人担忧操心,一点用处都没有!”

    盛玉萱深吸了一口气,“敬文哥,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也很感激,只是我心里真的只拿当哥哥看,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所以,也不要再执着了,这样对我都不好。”

    “我娘她真的去磕头下跪的求?”

    半晌,钱敬文才哽咽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这句话,然后扭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

    他知道王巧香一直看不上盛玉萱,如果不是为了他,绝对不会低这个头,甚至还下跪磕头的去求盛玉萱。

    一时间,他满心说不出的难过。

    既为了盛玉萱的冷言冷语,明白他们之间绝无可能的伤心。

    也为了因为自己的任性,让家人跟着操心担忧的悔恨。

    盛玉萱见状,明白这回他终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当即静默噤声,给他些时间缓冲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盛玉萱见钱敬文依然没有抬头或者开口的意思,反而两只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无声的哭泣。

    她暗暗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好好养病,抽空多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不要一个人再钻牛角尖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

    说完,见钱敬文没有反应,她便转身开始朝外走。

    谁知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钱敬文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玉萱,听说原来住在家的那位阿夏表哥,他的真实身份是晋王殿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