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内走出来一个高壮的中年男子,一道疤痕险险避开眼角,直入鬓角,使得他左边耳际上方有小块地方光秃秃的。

    所以看人时,眼神会不由自主向上瞟,呈三角眼的状态。

    “二弟,你是不是想通了?”张权脸上显得十分高兴,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面对害死儿子的大哥,心就好像被劈成两半,一半是亲大哥,一半是仇人,张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迎合张权。

    好在,张权根本没有注意到张父的表情不对。只因站在张父旁边的陆似锦长得太过于惊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突兀,但是眼前这位年轻人真的是他这么多年了看到过最好看的人。

    这么好看的人,成功引起张权的警惕心。

    “二弟,这位是?”

    张父:“是我儿子生前的好朋友,见我一个人开远程车,不放心,便跟着我来了。”

    在路上,陆似锦便和张父串供了一些话,消除张权的警惕心。

    果然,张权稍微放松了警惕。

    领着张父进门后,张权便问张父,是不是改变主意,要将自己的小儿子过继去。

    张父忍住犯恶心的胃部,点点头。

    张权高兴道:“这就对了嘛,我知道阿德去世,你们心里有疙瘩,但是你们夫妻俩眼看着年龄逐渐大了,总需要人照顾。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虽然有些爱玩,但胜在比较听话,若是有事,只管吩咐他。”

    张父一张脸涨红,被气的。

    陆似锦进门后,在张宇虎视眈眈的审视下,打量着房屋。

    此出住宅,山势呈现东高西低,高低起伏间隐隐形似白虎卧睡之势,藏风聚富,吞金藏财的大好地势,但又似一只巨大的蟾-蜍,仰着头,张着嘴,吞下所有东西。

    而张权家的大门直通客厅,从陆似锦的角度望去,正好对准蟾-蜍的眼睛,夜晚,地面上刮起一阵凉风,在眨眼间,蟾-蜍的眼睛下垂,看上去有些怒目狰狞。

    陆似锦低着头,轻轻敲打桌面。

    张父表皮轻颤,藏住紧捏的拳头,“说起来,昨晚,我梦见我儿子牵着新媳妇对我笑了。我儿子这位朋友,听说了配阴婚一事,十分心动,想跟自己的大爷找个漂亮媳妇,不知道那位大师有没有时间帮帮他?”

    陆似锦笑道:“对啊,我这位大爷,孤苦一辈子,也没能说上媳妇儿,就连去世了,我奶奶还总是叹息他一人走得孤单。听了张叔叔家也是给张德配了阴婚,正好我大爷也没去世多久,看那位大师能不能帮帮我?放心,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