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等。”老爷子叫住他,压着声音提醒他,“哪怕你和淑娴不是夫妻,你也要问清楚她最近和谁走的近,懂不懂?”

    “我知道。”陆战骁点头,给他拉了拉薄毯,“别操心了,再想该失眠了。”

    “你以为现在就不失眠啊!”老爷子气地冲他摆手,“赶紧给我滚蛋,看见你就一肚子火。”

    “我这就滚。”陆战骁微微一笑,给他关上灯,又给他说了声晚安,轻轻出去关上门。

    陆战骁从老爷子的房间出来,上了二楼,看见郭淑娴正靠在她的房间门口,明显是在等他。

    “进我房间,我和你有话说。”郭淑娴看见他,身子从门框上起来,冲他一摆头说道。

    陆战骁跟她走进房间,轻手关上房门,坐下来道,“说吧。”

    “我哥让我想办法证明鸿锐就是你儿子。”郭淑娴说,“他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周内必须拿到可靠的证据。”

    “在他眼里,什么是可靠证据?”陆战骁拧眉问。

    “当然是除了口供,还要有物证。”郭淑娴抿抿唇,“他说让我不惹你怀疑地拿到你的血样,我想他那边会去取鸿锐的血样。为你们来个滴血认亲。”

    这个年代,基因亲子鉴定技术还没有问世,所以,判断血缘关系,也只能进行并不严谨的滴血认亲。

    而且,因为现在关于血型遗传学的理论还没有广泛应用与传播,一般人对这个结果的可信度是百分之百认可的。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想办法。”陆战骁拧眉,“还有别的事吗?”

    “我可以拿别人的血假冒你的给他,这不难解决。”郭淑娴说。

    “让我再想想。”陆战骁没有立刻同意,转移话题地问道,“刚才爸向我说,保姆小赵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很亲昵地走在一起,方便告诉我是谁吗?”

    郭淑娴脸上闪现出了一抹尴尬,甚至可以说是难堪,她垂下视线,有些闪躲地道,“一个关系不错的医生。我以后会注意的。”

    陆战骁盯着她看了几秒,虽知道她隐瞒了自己,可也选择尊重她,没有继续逼迫追问,“若你有困难,便告诉我。”

    “我知道,谢谢。”郭淑娴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

    “若无事,我去书房了。”陆战骁起身告辞。

    郭淑娴站起来送他,待关上门后,脸上一片懊恼与羞愧,她捂住脸,身子沿着门板滑落,一贯坚强冷静的她,此刻看起来十分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