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吱继续点头。

    褚弁星道:“这里应该没什么线索了,所有的线索都指着宁小王爷去的,想必对方目标就是拖左相下水。”

    听到宁行之的名字,唐吱下意识皱眉,“会不会是景袂做的?”

    景袂素来与卫皎不对付,自然也很看不惯宁行之。

    “不可能。”褚弁星摇头,“景袂那人出手有分寸,这事闹得太大,引来皇帝以及各势力震怒,如果真把火烧到他自己身上,哪怕他是景家唯一的嫡子,也必死无疑。”

    他倒是没说什么景袂不会对平民百姓或者无辜之人出手,毕竟景袂性情乖张,自己手上并不干净,难免误伤过人。

    两人往前走,却并不知道后方有辆普通的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过来。

    宁行之手上拽着麻绳,嘴里咬着青草,含糊不清道:“如果这事并不是景袂一手策划,那幕后之人会是谁?”

    他看着前方,想着景袂每次被主公气得咬牙切齿的脸,又想起对方想扮猪吃虎时被无知士兵被嘲笑长相太娘,那次他可是彻彻底底看到景袂那张笑面虎变得铁青。

    景袂针对卫皎并不是没有原因,他景家自称是天下唯一会卜卦算命的世家,却不料小时候的卫皎只单单看了几遍他们施法,就学会了景家秘技。景袂一看卫皎比自己天赋还高,顿时酸成柠檬,四处说卫皎偷学景家秘技,完全忘了是他允许卫皎去将军府参观的。

    且景家秘技也并不是景家所有,而是由民间其他邪术发展过来,从而积累演变成卜卦之术,也并不是只有景家人才能学,江湖人士也有人会算命,但都不精通,便让景家独大了。

    宁行之突然想到卫皎的学习能力,又想到他哪怕没去认真学,也对机关术有着不浅的了解……

    这幕后黑手是在故意引导他怀疑主公?

    他思忖须臾,扔掉被咬过的青草,“主公,等我去前方街市弄点红薯和□□回来。”

    卫皎平时喜欢吃□□,而红薯养胃,所以也会让府里备一些,因为两人是偷偷出来找线索,马车也弄得很普通,主公肯定坐的很不习惯。

    宁行之连忙去买红薯,所幸还有商家在,他兴匆匆买了红薯回来,却看到马车里空无一人。

    ……

    “你们有没有想过,凶手很可能会伪装成弱者混在京城,或者凶手就是命案里所牵连的人?”

    唐吱看着褚弁星正在翻找别人送过来的资料,上面写的是粉衣少年与柳留意的仇家,以及其他江湖人士的姓名和绝技。

    粉衣少年从出去到死亡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他死在离柳留意大宅很近的地方,假定柳留意是被冤枉的,凶手这么做也是为了栽赃陷害,而粉衣少年自己不是很单纯的角色,却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跑,却不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