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渟如同初次知晓这事一般,脸上浮现出淡淡的黯然神伤的神色。

    燕南寻皱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桌上自己的那份请柬。

    寿宴他是一定会去的,带着两份礼。

    一份是给过寿的老夫人,另一份做姜行舟回京的贺礼。

    给姜行舟的贺礼,他很早就想好了。

    一支上好的花鸟纹小楷狼毫,举世无双的狼毫笔。

    他珍藏已久,送给姜行舟刚刚好——

    刚好讽刺他用着好笔,也做不出好字好画。

    快活得很。

    容渟垂着头,目光里带着无措,“姜四爷一向不是很喜欢我。”

    身后怀青有些奇怪。

    九殿下若想表现自己同姜家的关系非同小可,不该向别人表现他和姜家人的关系都不错吗?

    燕南寻也觉得奇怪,“当初是姜行舟写的举荐信,将你举荐到我眼前,不应该啊……”

    “不过。”他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拧了拧眉,“他在信里倒也没怎么夸你。”

    “四爷向来觉得我是不好的。”

    “我的弟子能有哪里不好的?”作为姜行舟的冤家,燕南寻本能地想与姜四爷抬杠,“姜老四满口胡言。”

    容渟眉目低垂,“应是弟子哪里做错了,才使得四爷对我不满。”

    将错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眼神里藏不住的黯然失落,有什么心思在脸上一眼可见,眼底似有一泓清泉,所有的心事清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