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小要求,姜四爷答应得很快,提起笔搁上的狼毫笔,往姜娆刚给研好的磨上点了点,“写什么字?”

    窸窸窣窣,姜娆掏出张已经写好字的信纸来,“写这些字。”

    姜四爷拿眼一扫。

    又是气得胡子乱翘。

    这小家伙,又给他捏肩,又帮他研磨的,原来心里的打算,都是将他伺候好了,再让他来给容渟写一封荐信。

    “爹啊。”姜娆声线软软地喊他,“你一向是惜才的,不是吗?”

    “我是惜才。”可姜四爷摇头,“他活着都那么不易,哪能有什么才华?”

    姜娆又拿出一纸。

    “爹爹看看这呢?”

    姜四爷震惊看着她的袖子。

    她这藏了多少东西!

    “这是九皇子写的诗论。”姜娆说道。

    她和她爹爹也有同样的顾虑。

    容渟在宫里的处境,若是有人告诉她,他没受过启蒙,她都不意外。

    但让容渟写了张诗论给她,却眼前一亮。

    ……

    姜四爷接过去看了,倒是长久沉默,半晌说了一句,“这字,写得还算好看。”

    他对别人写的字一向只有挑刺,还算好看,已经算是很难得的赞赏了。

    至于内容,姜四爷平心而论,肚子里没点墨水的,写不出这种东西来。

    就是不知道九皇子是从哪看的这么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