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阿离缩起肩膀。

    随着季沐分.身消失,她身上那件男人的外套,也跟着化为灵气消散。

    阿离按在手背,上面的暖意还没有消失,亥时一过,酒意果然消退,人重新变得清醒。

    她披上衣服,来到东门,“极北深渊可曾出事?”

    她原本以为季沐出现,就代表他没事了,但男人突兀消失,又不似如此。

    尤其是季沐那道裂口,是在护住她后出现,阿离做不了别的,问问他情况,总还是能的。

    鱼鳞卫:“姬君所谓何事?”

    阿离观察他神色,见不似作伪,边说:“无事。”

    她回到房间躺好,决定把季沐丢在脑后。

    之前发了回疯,接下来该好好睡一觉,无论是季沐,还是陶婉儿,都不能影响明天的比试。

    她付出了那么多,期待了那么多,明日的比试不容出错,且季沐最后留下的话,便让她好好比试,等他回来。

    自己要没拿到好名次,岂不是要被男人笑话死。

    阿离是个小心眼记仇的,从她把陶婉儿扎了,还要打击对方精神,便可见一斑。

    自己被季沐看扁这么多年,这口气她一定要挣回来。

    姚曦是个难缠的对手,他没留意到地方习性,仍将恶疮除去八.九,她还真没有信心,说一定胜过对方。

    阿离深深吸气,眼中是一往无前的鉴定。

    但她不会畏缩。

    ……

    极北深渊。

    季沐侧过头,利枪从喉结处擦过,带起大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