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夏觉得搂着自己的人越吻越深切,有种要把她生吞入腹的感觉,她甚至有些来不及呼吸。

    那手也有些不安分,隐隐地往别处游走。

    听着耳边的气息变得重而不稳,慕已夏混沌的灵台却突然清了清。

    她蓦地睁开眼,眼珠四下转了转。

    虽然被顾寒慕宽礴的怀抱挡住什么都没看见,可听觉并没有失灵。

    耳边还是能传来大厅里低靡的乐声,合着深深浅浅的低吟笑语。

    她眼里聚起浓浓的羞怯局促,晶透的瞳眸在心口处被细密又带着些压迫感的热意裹覆住时,剧烈地缩了缩。

    她抬起手止住那并不愿意听话的手掌。

    微微仰头,只看到轻拧着,似有不满的眉宇,和浓密沉沦的睫羽。

    已夏有些哆哆嗦嗦地开口,语气里还有些弱弱的委屈,“他,他走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顾寒慕觉得自己的气已经不顺了一个礼拜。

    自从在新加坡没能把慕已夏从樊希存家里带走,不管是飞机上还是后来回了燕城,这个女人都半点不服软不哄他。

    他的气就一直不顺。

    直到今天晚上无意发现她居然跟着许筠来了这种地方,还一脸不服气,半点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他更觉得自己快被她气炸了。

    空有一腔孤勇,可惜脑子不够。

    这是顾寒慕想送给她的结语。

    她以为这种地方是这么容易来,又这么容易离开的?

    顾寒慕既觉得幼稚脑残,只想冷冷嘲讽她。

    又觉得一阵心塞的无力头疼,太单纯不谙世事有时又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