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我父母会喜欢你的。”

    舒云慈将她拉起来,“你什么时候还想报仇,我都可以陪你。”

    江封悯点头,但是心中已经没有了那股子怨恨,只是心寒。藩王功高盖主,从来都是君臣离心的大忌。她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的骨肉相残在王权斗争中永远都是无尽无休。

    祭拜完亲人,舒云慈独自离开了祠堂。江封悯不是一个会沉溺在悲伤之中的人,但是为人女者,在这一天,她的心情总是不同的。舒云慈没有过多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在祠堂中露出自己的悲伤和脆弱。

    到了晚上,江封悯回到了熙华殿。鱼丸正在门口舔毛,看见她回来了,“喵喵”叫着扑了过去。

    丝瓶打开寝殿的大门,笑道:“奴婢听见鱼丸叫,就知道将军回来了。”

    江封悯抱着鱼丸进了寝殿,舒云慈正在喝茶,抬眼看江封悯的情绪还不错,满意地点头。“逝者安息,生者幸福,这是你家人的愿望。”

    “我明白。”江封悯将鱼丸放到床上,鱼丸十分迟疑着靠近舒云慈,伸出爪子挠挠舒云慈的衣服,又抬起脑袋看着舒云慈的反应,十足的怂样。

    舒云慈手一挥,鱼丸立刻一头跳回到江封悯的怀里,脑袋缩进去了,屁股还露在外面,一条大尾巴甩来甩去。

    “你看你把它吓的,顾头不顾腚。”江封悯严重怀疑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舒云慈对鱼丸进行了什么警告,鱼丸现在每次和舒云慈接触都是以试探为主,一看情况不对,掉头就跑。

    “你确定它不是跟在你身边时间长了,才学得这么怂?”舒云慈嫌弃脸看着鱼丸,“它哪里像我养的猫?一点都不威风。”

    鱼丸终于从江封悯的怀里露出脑袋,听见舒云慈这么说它,仗着胆子叫了两声,似乎在抗议。

    “你看看,叫声都这么微弱,一点灵性都没有。”舒云慈伸手捏住鱼丸的后颈,将它拎到自己的眼前。

    鱼丸乖乖地被她拎着,连叫声都没了。

    “朕知道你是只有灵性的猫,那就拿出你的灵性来。别整天和御膳房那几只野猫为伍,没前途的。”她说完一松手,鱼丸立刻跳下床,缩到墙角去了。

    江封悯摇头,“跟只猫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舒云慈挑眉看着她,江封悯立刻闭嘴,跟鱼丸一模一样的怂样。

    “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舒云慈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如玉的面容此刻终于露出一丝温柔。

    江封悯笑眯眯,“什么都可以要吗?”

    舒云慈也笑,“说说看。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