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初月憋得脸色通红,似是离了水的鱼一般,顾朗才不舍的放开了她,然后趴在她的肩上沉沉的笑。

    他很欢喜。

    他就怕这后宅繁重冗杂的破事消磨了她的青春,她的美好,幸好没有!

    她就是她,永永远远都是那个她……如他初见她一般,那般鲜活明媚,又那般坚毅勇敢。

    “你笑什么?”姜初月好容易气息顺了,见他笑的不停,嗔了他一句。

    顾朗停下来,双手将搭在她的双肩上,“这就对了!这个顾家所有的主你都能做,莫怕莫担忧,也不要因礼事事都去和娘商量,她年纪大了,想事情越来越小心谨慎……我不想你有一点点的委屈亦或是迟疑。”

    姜初月伸手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笑得让娇花失色。

    “你去衙门了,家里也就娘能和我说说话,有的时候也不是特意要和娘禀报什么事,就是和聊起来了。”

    “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是顾家的女主人,顾家的内宅之事都是你说了算,不必为任何人委屈你自己,就是我的父母和我都不行!”

    顾朗郑重其事的模样,让姜初月心潮澎湃的不行,最后只化为一句话,“嗯,我都知道的。”

    “以后大郎姐儿他们就是你我的孩子,他们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你看给他们看重了哪家的姑娘,给哪个姐儿看上了哪家的儿郎就是哪家的……”

    “朗哥哥,这个可不能这样啊,我可不想让这世间都几对怨偶。别的事情也罢了,婚姻大事还是要两厢情愿才好,毕竟不是某个人的事,这是两家个大家和一个小家的事。”姜初月见他越说越霸道了,忙笑着推了他一把,“你这真是官当的越大越霸道了。”

    顾朗摇头,“不是我霸道,人人往往有劣根性,你对他们的好,到后来就成了习惯,一个不如他们的意了,就开始怨恨,我不想看到将来你伤心。”

    姜初月听他说这话,带着几分萧索,不由心惊。

    就道:“哪里就这样了,孩子都要教,我们将他们都教成了一个温暖善良的人,哪里会有你担忧的事发生?”

    “嗯,我会好好教他们。”顾朗将她拥入怀里,“就是想到将来若是他们某个人真成了白眼狼来伤你心,我就……”

    姜初月伸手拍着他的背脊,笑他,“你想的才多!这都是没影的事,再说我有那么脆弱吗?这世上除了你,除了我生的,谁都不能真伤的了我心,只要你们不会,我就不会被伤心。”

    “不会!”顾朗将她抱紧。

    顾朗如他对姜初月说的那般,第二日下衙门的时间果然提前了。

    他好久都没有回来和一家人用晚膳了,今日提前回府,红日还没落下,金红的霞光洒在顾府屋顶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灿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