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晋文约好进行心理治疗的地点并非诊所,而是一家名为Ozwald的高档会所。谢寒山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然后向管家索要了一张酒单,点了一瓶12年的柏图斯。

    把一部分酒液倒入醒酒器,谢寒山又额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小口小口地啜饮了起来。

    在他喝掉大半的时候,蒋令秋出现了。

    似乎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谢寒山侧耳听了一会儿,又尝试着喝了一小口。

    冰凉的酒液入肚,几乎是瞬间,对方就精神了起来:‘我要杀了你!’

    谢寒山没睬他,他放下酒杯,揉揉额角,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

    微醺,但还不至于到了思路不清楚的地步。

    ‘你能用身体说话吗?’他把问蒋令秋。

    ‘……你想干嘛?’

    声音有些戒备,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愤怒地出现:‘不行!’

    ‘那就好。’

    谢寒山刚想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地把动作停住了。

    他垂下眸子:‘接下来你只需要听,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可以少开口。’

    ‘什么意思?’

    ‘等会儿我会和叶医生聊会儿关于你的事情,你只用听着就好,不用发表评论。’

    谢寒山忽然开口:“因为我尊重你,所以才让你醒过来可以旁听一下。叶晋文还是很关心你的,我希望你不要对他有什么误会。”

    随后,他闭上眼:‘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想要活下来的想法,毕竟后面还有太多事需要我去做。’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蒋令秋嗤笑了一声:‘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去死。’

    ‘然后让你拿着蒋家的钱,再去自我毁灭一次?’

    说完这句话,谢寒山便静默了,任凭蒋令秋在他脑子里怎么吵,都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