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龙睡得正香,突然来这么一出,差点裆下失守,望着面前站了一排的黑衣人,哆哆嗦嗦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要……要做什么?”

    “哟呵!”一道吊儿郎当的冷笑从一排黑衣人中传出来,声音闷闷的,因为蒙着脸,严重失真,他道:“这会儿说话倒是正常了,你再唱一句给老子听听!”

    他话中带着恶劣的笑意,还有刻意的粗鲁,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金大龙根本没往别处想。

    站在他身边的赵显和蔡袅袅同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幸好这金大龙是个外强中干的,稍微有点能耐的,吴文才这点拙劣的伪装定然早被识破了。

    吴文才的声音已经暴露了,日后他们还要一路同行,为免暴露,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而是示意押着金大龙的蔡鼠发问。

    蔡鼠会意,拿刀抵着金大龙的脖子讯问:“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假扮拜龙教教主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我我不是假扮的,我我就是拜龙教教主,我我我也没有什么目的,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金大龙目光闪烁个不停,眼珠子转得飞快,嘴里的话全是凭着本能说出来的。

    “哦?”蔡鼠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赵显和蔡袅袅,继续审问:“据我们所知,拜龙教崛起也不过是这一两个月的事,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形成如此规模,你说没有猫腻以为我会信?”

    金大龙早已汗如雨下,讷讷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度过这一劫,此时他脑子里也活络了起来,思索着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他究竟如何得罪了他们?

    赵显和蔡袅袅却不打算给他太多时间,示意蔡鼠尽管逼问,又看看吴文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吴文才在王望芙那里可是学到了不少严刑拷问的手段,此时恨不得一股脑都用在金大龙身上。

    夫妻俩却不想看金大龙那丑陋狼狈的模样,尤其蔡袅袅一个姑娘也不方便留下,两人便手牵手去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尽管当下这个环境并不是个风花雪月的好地方。

    接下来,院子里就响起金大龙鬼哭狼嚎的声音,由于这个院子位于郊外,方圆人烟稀少,院子里的其他人吸了眯眼睡得死沉,完全不必担心会引来别人。

    吴文才虽然没有王望芙的一身功夫,但有蔡鼠等人在旁帮忙,他也只是动动嘴,然后过了把眼瘾。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吴文才一脸餍足地当先从房里出来,蔡鼠等人随后。

    房里已经听不到金大龙的声音,想来已经昏了过去,在天色大亮之前,一行人快速折返。

    路上,蔡鼠将审问结果回给赵显和蔡袅袅,听得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下的心情。

    原来,金大龙只是常年在黄河边上开戏班的班主,只是手脚和头脑比普通人灵活些。今年年初,就空穴来风地流传着黄河水患的消息,长年居住在黄河两岸的居民纷纷决定迁居,导致他们戏班的生意竟一天比一天清淡。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有一神秘人找来,给他一大笔银子,

    让他们排一出戏……之后,他就带着戏班的人来江南,改头换面之后成立了拜龙教,广招教众,并用旁门左道的手段搜集少男少女,集中前往黄河壶口,与神秘人汇合,至于汇合之后的事情,他并不清楚,一切都听那人吩咐。至此,就再也审不出更多的信息。

    赵显和蔡袅袅沉默良久,却见吴文才一脸兴奋没心没肺地在傻笑,两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生意明显就要泡汤了,吴文才居然还这么高兴?